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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桃習慣在等車的時候看報紙,這是生活在倫敦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喇叭聲突然從前方響起,然後是一道熟悉的低沉音色,帶著戲謔:“喻醫生這是故意在這裡等我麼?”
櫻桃拿下報紙,視線變得清楚。
車裡的程桀戴漁夫帽,穿黑衛衣,手懶散的搭在方向盤上歪著身體望她,不羈輕縱的笑著。他無名指的手指內側有黑色刺青,是櫻桃這兩個字的英文,很多年前就有。
很難得的是都這麼久了,程桀竟然還保留著當初的輕狂少年氣。
櫻桃把報紙合上,唇角微微翹起來,平和地與他蔫壞的眼睛對視,忽然問:“你家住哪裡?”
她一笑,程桀就有點無法挪開眼。
櫻桃一直都喜歡穿裙子,但今天沒有,杏色的薄薄針織衫裹得腰特細,胸形飽滿又漂亮,穿著對腿型要求很高的鉛筆褲,雖然一寸面板也沒有露,可就是很吸睛,臀形也有輪廓,翹翹的蜜桃形狀。
她屬於是很適合穿旗袍的身材,青澀感被時光洗滌乾淨,變成誘人的禁果。
從前程桀不知道自己控什麼,喜歡上櫻桃後發覺自己什麼都控,腿控腰控手控又或者足控,她完美的長在他審美點,狠狠摩擦他的xp。
程桀沒控制住,暗自嚥了下喉結。
因為不想失態,匆忙把視線飄開,又此地無銀三百兩般的拿出墨鏡戴上,這樣即便自己滿眼驚豔,她也不會發現。
“喻醫生問我家地址是想去玩一玩?”那三個字從他唇齒間曖昧碾過,墨鏡雖然擋著眼睛,可笑容挺壞。
櫻桃沒半點被撩的反應:“只是好奇。”
“在順川路520號。”
原本是想隨口說的,結果沒忍住把自己門牌號都說了,而且520……好像在表白一樣,但的確是他家的門牌號。
程桀有點後悔說得這麼清楚,又期待她聽到這幾個數字的反應,都沒意識到自己握方向盤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
櫻桃若有所思的點著頭:“順川路距離這裡應該有一個小時車程。程先生早上幾點起床的?竟然繞這麼遠的路過來,就是為了對我說,我在等你?”
程桀:“……”
他的笑容大概僵了半分鐘,最後有點氣急敗壞的別過臉。
“上車!”
櫻桃沒照做,準備去前面打車。
程桀擰眉開車跟著,最後她停在哪裡,他的車就停在哪裡。程桀也不看她,散漫的坐在車裡,嘴裡含著一根棒棒糖望著窗外的車流不息。
“你不是說對我不感興趣嗎?”
櫻桃的聲音總是那樣柔軟,哪怕說著狠心的話也很溫柔,如果不用心聽,還會以為她在跟你撒嬌說情話。
程桀愣了下。不看她,舌頭頂著嘴裡的棒棒糖用力摩挲,懶聲回:“賺錢不行?”
“……什麼?”
程桀從裡面把車門給她開啟,“反正你每天都要打車去劇組,這段時間我捎你,你給車費。”
“你拍個廣告就能賺幾十萬吧,用得著每天掙這二十塊錢?”
“我願意。”
他偏過頭死盯著她,“你就當我見錢眼開,二十塊錢都不放過。”
櫻桃用種不理解的眼神看他一會兒,緩緩的搖頭:“程桀,何必呢。”
幸好程桀戴著墨鏡,能把心事遮得乾淨,他知道自己沒出息,這輩子都栽在她身上。
“趕緊上車,廢話真多!”
他聲音暗啞,說得兇急又快,怕被她發現端倪,裝得分毫不在意,無所謂的補充:“說過對你沒興趣,就是順路。”
“……”
他的車停在這裡,櫻桃也不太好打車,只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