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峰,這個艾略利是誰?我怎麼沒有印象了?”格雷西也忘了麥克阿瑟口中的艾略利是誰。
“就是那個逼著我和艾達談戀愛的那個老頭,家族的安保隊長。”李長峰嘆了口氣。
李長峰這幾天一直在等艾略利從紐約趕到華盛頓,這也是他對格雷西所說的時機。
雖然他和艾達還沒什麼實質性進展,不過對方乾女兒在自己“手裡”的感覺是真的爽:只要一句話就能把艾略利這個犟老頭從紐約喊來,順便還能找來和他一起浴血奮戰的戰友。
有人配合,煽動情緒就容易多了。
只見老兵們越聚越多,不可避免的和維護會場秩序計程車兵們發生了身體接觸,互相推搡起來。
再然後,老兵們不知道從哪裡搞出了一個燃燒瓶,扔到了麥克阿瑟的馬前,點燃了一旁的小樹枝。
饒使麥克阿瑟的馬是千里挑一的駿馬,也難以和生物本能抗衡,直立起來後,不斷的嘶鳴著後退。
麥克阿瑟毫不珍惜自己的座駕,直接一鞭子猛抽上去,控制住胯下的馬後,他用鞭子指著老兵們大聲吼道:“我警告你們,你們現在的行為等同於叛國!”
“我要把你們統統抓進軍事法庭!”
艾略利帶來的兵都是吃李氏家族這碗飯的,怎麼能被麥克阿瑟的幾句話嚇住?不留情面的回懟道:
“上軍事法庭也好過餓死!”
“我們上戰場殺人的時候,你們這群公子哥還在玩木頭槍呢!”
“你鎮壓為國賣命的老兵,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叛國!”
其實如果麥克阿瑟不說這幾句話,老兵們的情緒可能還控制得住,但他叛國的言論一出,就是算不為李氏家族工作的老兵也受不了了。
這群老兵們本來在美國生活的好好的,被徵召後義無反顧辭別了父母和女友,踏上陌生的歐洲大陸。
幾年的時間內見證了身邊的戰友一個接著一個的客死他鄉,在吃不飽穿不暖中,終於熬到了戰爭結束,可以帶著戰友的骨灰回家了。
然後就看到了自己心愛的女友嫁給逃避兵役的公子哥,自己的父母也沒得到當初兵役局承諾的照顧。
他們沒有怨言,只覺得是上帝不庇佑他們,在費勁千辛萬苦找到了工作後,還要和戰爭創傷綜合徵“作戰”,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著戰場碎肉橫飛的恐怖場景。
結果現在我只是想要我應得的撫卹金而已,你說我叛國?
你他媽躲在安全的指揮部裡,不是必勝的把握絕不出擊,身後還跟著一群專門為你唱頌歌的記者,你全拿功勞也就算了,你現在說我叛國?
老子不忍了!
他們隨手撿起任何能扔的東西,大罵著扔向了麥克阿瑟!
一時間,空中飛著各種莫名其妙的東西,甚至還有幾隻青蛙。
麥克阿瑟見場面失控,也不猶豫,直接下命令道:“第三騎兵團,給我衝散他們!”
“如果有任何人膽敢反抗,立刻開槍!”
他帶來了兩個團的武裝力量,分別是第十二步兵團和第三騎兵團,為了在記者面前顯示軍容嚴整,這次集會麥克阿瑟要求第三騎兵團參與戒備。
但同樣是團的配置,騎兵團的人數比步兵團少了接近三分之二。
一旁的團長聽到了麥克阿瑟的命令猶豫了一下,大聲道:“所有人抽出警棍,抵抗衝擊!”
但沒說的意思是,抵抗就行,不要開槍。
團長也知道,在老兵集會上開槍肯定是要上報紙的,麥克阿瑟貴為美國陸軍總參謀長,又有一個將軍父親,肯定是不用背鍋的。
那隻能由他這個團長背鍋了。
所以他只命令了士兵抵抗衝擊,而不是開槍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