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榮月喝了一口酒,微微的頓了一下,沒有多說話,她笑著問路留生,“倒是你……最近怎麼沒什麼訊息?”
“別提了。”路留生道,“我這段時間這麼忙,不都是因為那個花面嗎。”
“花面?”真姐突然來了精神,“你也知道那個花面啊?”
路留生被真姐這話問的硬生生的愣了一下,“什麼……叫那個花面?”
“我和華榮月前幾天在一個地方碰見花面啦。”真姐興奮的道,“我遠遠的看了一眼,他也沒有理我,就從我們的面前走過去了。”
“她不認識花面。”華榮月在旁邊喝了口酒,解釋道,“她就見過那麼一次而已,其他的她都不知道。”
“其他的……還需要知道什麼嗎?”真姐茫然的道,“花面不就是一個人嗎?”
路留生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他心說真姐和華榮月一起看見了……花面?
這什麼情況?
華榮月喝了口酒,聽著真姐和黃嬌又繼續聊了起來,兩個人說著說著,也不知道怎麼話題就突然拐到了易玲瓏的身上,真姐興奮的說:“易玲瓏啊!我也特別喜歡他,但是我沒有看見過他。”
“我之前倒是看見過他。”黃嬌蔫蔫的道,“但是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以前還總能聽見他的訊息,最近他不知道怎麼,也不經常出來了,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華榮月放下了酒杯,避開了對面一直在看著她的路留生道,“我有些事情還沒有跟這裡的老闆商量好,要不然你們先在這裡吃著,然後我去後面聊聊?”
“我跟你一起去。”路留生又突然站了起來,“我正好現在閒得慌,帶我一起過去吧。”
“你別老跟著摻和。”黃嬌對路留生道。
“那你也別管我。”路留生倔強的道。
“也行啊。”華榮月居然沒怎麼阻止路留生,“你想來的話,那跟著來就好。”
路留生跟著華榮月二話不說就走了出去,黃嬌和真姐默默的在屋子裡面看著離開的兩個人,過了會真姐皺了皺眉道,“這兩個人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一定有。”
……
“最近花船的動靜太大了。”路留生跟華榮月走在外面的走廊裡,他走了一會後忽然開口道,“華鏢頭,你是個聰明人,你說說……花面現在是想要做什麼呢?”
華榮月雖然穿著袍子,但是整個人的氣質在路留生面前依舊是溫和且理智的,“你指的是什麼?花面不停的擴張?還是他瘋狂的殺人?”
路留生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
他說:“……沒想到華鏢頭,看的還挺清楚嗎。”
“這種東西,看的清楚其實也沒用。”華榮月淡淡的道,“有些事情一定還是要做的,花面現在也清楚他這樣會顯得很瘋狂,但是瘋子這種東西,你不親身感受就體會不到。”
“我……”
“你說的再多,你也終究不是瘋子。”華榮月摘下了一朵開在屋子裡的花,這花在華榮月的手中特別的嬌豔,“正因為大部分人都不是瘋子,所以在他們的眼中,花面的一些做法都是很瘋狂的。”
“其實我覺得……”路留生謹慎的說:“花面用不著那麼大規模的擴張的,既然擴張了,那就一定會遇到很多的問題,我記得之前花船也沒有遇到過那麼多的事……”
“那你知道花船是怎麼被創立出來的嗎?”華榮月問道。
路留生愣了一下,看著面前的華榮月,華榮月手中還拿著那朵被摘下來的花,他一貫都是一個十分溫和的人,溫和到不可思議,曾經在路留生的心裡,這可能是世界上最溫柔的人。
他也是一個頭腦特別清醒,做事特別穩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