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他出了門,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講話。
“我奶奶出事了,剛剛才打電話過來的,我得馬上回去。具體情況我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不過你放心,我會保持和你的聯絡的。”果然,說出來心裡面,才會舒服。
“嗯嗯。你注意安全呀。離飛機起飛還有多久?”
“咦,開始登機了。”一為這麼提醒,嶽芃才注意到別人都開始排隊了。
“那你趕緊去排隊吧。”這個小子,要是和他打電話而延誤了飛機,估計就真的傻眼了。
“哎,嶽芃趕緊過去,把登機牌給了地勤人員,刷了一下就進去了,“我進來了,咱們繼續聊。”
“行。”一為很有耐心地陪著嶽芃聊天,直到空姐過來提醒電話必須要關機,才念念不捨地結束通話。
結束通話電話,一為看著天空中那因為陰雨天好久不見的月亮,突然感到思念。
☆、去世
嶽芃下飛機之後, 來接他的並不是家裡面慣常用的司機, 而是嶽老太太的侄子, 嶽芃叫一句表舅應該是不過分的。他的名字叫做周可成。
嶽老太太的孃家姓周,是從事傳媒行業的,在上亥這個地方, 也能夠算的是百年世家了,不過在那場大動盪中受到了挺大的影響,不過好在, 當年他們並沒有將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頭,而是讓周家老大一家出國,才儲存住實力。
周家在國外,也是從事傳媒行業的, 等到國家改革開放以後, 回來認親,給嶽老太太家裡面的報社注資,周家才一步步地開始奠定在國家傳媒行業龍頭老大的基礎。
嶽老太太算的上是家裡面的老大姐,當年和嶽老爺子結婚的時候,家裡面還不像現在這麼富裕, 剛剛開始那些艱難的歲月裡面,嶽老太一直在幫襯著孃家,所以她一直覺得有些虧欠自己的孩子和丈夫, 對他們的決定很少有過不服從的現象。
直到上次嶽老太自己去了庵堂那麼長時間,岳家人怎麼來接都不回去,情況才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今天是表舅過來接人, 嶽芃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只是話不怎麼說的出口,整個車廂裡面,如外面的黑夜一般的寂靜。
車開了多久,嶽芃的神經就緊繃多久,從隔著遠遠的才一根路燈的機場郊區,到了繁華的城市,再到另外一個大型私人醫院所在的城市近郊,嶽芃一直都是沒有辦法放鬆的。
肌肉僵硬的情況再看到病床前正在喝水,臉色雖然蒼白,但是還是有血色的奶奶,才得到緩解。
嶽芃擔心地到了奶奶的身前,拉住老太太的手,“奶奶,你怎麼了?”他的臉上滿是焦慮,一路過來的所有的擔心害怕,在見到活生生的老人的時候,終究是得到了宣洩口。
“好孩子,你來了。”老人放下手中的水杯,摸著嶽芃的手,他的手是健康的,充滿朝氣的手,而老人的手已經是長滿了皺紋,還有幾顆老年斑在上面。“我沒事,只是有點急火攻心,老人了沒用,就這麼暈厥過去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在嶽芃眼裡,他的奶奶,比起父親和爺爺,才是最淡定,最打不倒的那個人,岳家這一路發展過來,並不是一帆風順的,最嚴重的時候,是嶽老爺子心臟病發,而嶽池因為嶽菫被綁架的事情而心力交瘁,岳家又因為房地產的質量問題陷入了輿論口誅筆伐的狀況,那個時候嶽芃什麼都不懂,只是覺得為什麼以前都圍著他轉的人都疏遠了他,而後來那些曾經疏遠他的人,又重新回來了。
後來才知道,那段被疏遠的日子,就是岳家的艱難時期,而重新成為追捧物件,是因為嶽老太太透過自己的能力,將岳家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岳家在整個上亥的影響力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那些人,自然就又重新開始巴結了。
但是就算是在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