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不動我就想上前去叫他們,可就當我靠近的時候他們卻消失了。四周好像起了一層薄薄的白霧,我大聲的呼喊著,白霧隨著空蕩的迴音逐漸濃厚。
我在白霧中奮力的奔跑著,邊跑邊喊著奶奶。跑著跑著身邊的景色就變了。
又來到了那個“白府”門口。
我踩著腳步就進去了,只不過這次和以前的不同,周圍沒有掛上白綢。看見了那個和我長得一樣的姑娘,我就快步的跟了上去。
她走到了書房門口敲了敲門,門內應答了之後,她就走了進去。當我進到一半的時候,她便把門關上了,嚇得我直接就後退了一步,好懸沒把我夾到。這要是夾到了,豈不是腦袋都被門夾了。
看著關緊的門,我就想如果我再從門進去,是不是不太禮貌?於是我就跑到了牆邊,從牆上穿了過去,這樣就不能算我偷聽了。
看見書桌前端坐著的人我便驚撥出聲,“志剛叔叔!!!”
但是屋裡的兩個人顯然沒有聽見我說的話,那個跟我長得一樣的姑娘,居然管志剛叔叔叫父親!!
她在行禮後就對志剛叔叔說,“父親,我聽母親說姑姑傳回家書,說咱家已經被司天監給盯上,為什麼會這樣?”
這個時候的志剛叔叔眼色深深的看著我,“若兒,前些年你出門是不是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這句話給我聽一愣,什麼前些年?什麼不該惹的人?但那個跟我長得一樣的姑娘聽見這句話卻沒有任何反應,她的態度就像是預設一般。
我還想再繼續聽聽他們要說什麼,一陣眩暈之後,眼前的場景就發生了變化。
那個姑娘成熟了許多,站在一個墓碑之前。
“如意姐姐,我已經決定好了,我會成功的對吧?等著我的好訊息,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如意姐姐?她說的是唐如意?難道這墳墓是唐如意的?那個孤零零的靈堂是唐如意的?
這時過來一個我看不清臉的男人,對站在墓前的姑娘說,“小姐,時辰不早了。”
那個“我”沒有再說什麼,轉身上了馬車離開了。
我走上前去細細的看著墓碑,上面寫著,“唐如意之墓”。
就當我想要再往前走走,一個紫了好青的小孩就跳了出來,他好像能看見我一樣,衝著我就直呲牙。
三年前我自己打不過你,現在我也打不過你了?心想著我就擼起袖子要跟他幹一架。
結果還沒等我出手,熟悉的眩暈感就再次傳來,這次我看到的卻是我爸爸媽媽。
但他們卻蒼老了很多,媽媽的手指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彎曲著,爸爸的腿也有些跛。雖然我很想上去抱抱他們,問問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變成這樣?但按照我之前的經驗來看,我只能是一個旁觀者。
他們都拿著農具,好像是要下地幹活的樣子。可當他們走的稍稍慢一些的時候,旁邊就會有人拿鞭子抽打他們。
看見這一幕的我開始大喊著,“爸爸!媽媽!”
但好像我喊的聲音越大,揮鞭子的人抽打的就越狠。爸爸緊緊的護著媽媽,雖然媽媽也受了傷,但是沒有爸爸的嚴重,爸爸的整個後背都佈滿了鞭痕。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充斥著我的全身,我彷彿只剩下了本能,就是大聲喊著“爸爸!媽媽!”
耳邊卻好像傳來了白清舟的聲音,他的聲音中透露著急切,一聲又一聲的姐在耳邊徘徊不散,我還想跟上去看看爸爸媽媽會怎麼樣,但身體卻控制不住的跟著聲音往回飄去。
只感覺白光乍現,一陣疲憊感從身上傳來,白清舟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還帶著濃濃的哭腔。
他看見我睜開眼睛之後,哭腔中又透露著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