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寶!!”
正在我努力地想要抱起妞妞的時候,一道尖銳的女聲暫停了我的動作,乖寶是誰?不會是來跟我搶妞妞的吧?
這麼一想我就更著急了,一個大力突然的拽住了我的胳膊,把我使勁兒地從地上拽了起來,讓我被迫地面對著他。
面前的這個有點黑的人我怎麼好像有點熟悉呢?身體比腦子先一步做出反應,“爸爸。”
“乖寶,你這是在幹嘛?”
“我跟清舟來河邊野餐啊,怎麼了爸爸?”我微微側頭看身邊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的白清舟,“清舟,你這是咋了?咋哭這麼慘?”
“姐,你咋滴了?”
“我?我沒事啊,你咋這麼問呢?”
“那你不記得妞妞死了嗎?”
“你別鬧了,妞妞在山上呢,它壽命還沒到呢,爸爸怎麼這麼多人啊?”
“乖寶,你看看河邊。”爸爸說著卻也沒有鬆手,還是死死的抓著我的胳膊。
聽著爸爸的話我轉頭看向了河邊,那個黃黃的身影就靜靜地躺在那裡,肚子已經沒有了一起一伏的痕跡。
我很慶幸爸爸沒有撒手,因為我現在所有的力氣都靠著爸爸拽著我的那個手支撐著,但凡他鬆手了,我都得倒下。
好像什麼東西突然進入到了我的身體,躺在河邊的陳浩然,扭扭捏捏的白清舟,還有我跟白清舟費力拖上來的妞妞……
一幕一幕都在告訴我,妞妞已經死了,為了救陳浩然死了,給陳浩然擋災的居然是我的妞妞。
我往前走了兩步之後發現走不動了,才看向爸爸還拽著我的手,對向爸爸充滿擔憂的臉,我扯出一絲笑容,“爸爸,沒事,我就去看看妞妞。”
爸爸定定地看著我,就在我的笑容快要維持不下去的時候爸爸撒手了,我以為他會說些什麼那,可是沒有。
等我摸到妞妞的時候我發現它其實已經硬了,那它是去世多久了呢?至少三個小時以上了。
在我想要把它的腦袋抱在懷裡的時候,它的兩顆虎牙突然掉到了我的手裡。
這兩顆虎牙好似開啟了潘多拉的寶盒,我的情緒一下就奔湧而出,化作嚎啕之聲,在這如血染紅的天空中迴旋。
媽媽想要上前來可也是被爸爸給攔住了,沒讓媽媽上去,而我已經顧及不到他們,留在我腦海的最後一幕是如血一樣紅的夕陽。
我想這是妞妞的血吧,把天邊都染的如此之紅。
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家裡了,“清舟,你咋了?”一出聲我就發現了不對勁,我這嗓子怎麼啞成這樣了,而且一說話嗓子就疼得不行。
“姐,你可醒了。”
“我睡了很久嗎?”
“可不,你都睡十天了,怎麼叫都叫不醒,就跟奶奶去世那次似的。”
我知道還是有區別的,那次是因為我陷在夢魘之中醒不過來,這次完全是因為我自己悲傷過度,衝的。
因為在我醒來了之後我想起來那天的所有事情,怎麼就的浩然,怎麼發現的妞妞,妞妞怎麼咽的氣,我又怎麼狀若瘋癲。
“妞妞怎麼處理了?”我很平淡的問了出來,就好像在問今天中午吃什麼一樣。
雖然我問的平淡,可白清舟回的卻是小心翼翼,時不時還得用眼睛瞄著我,“媽媽把那對虎牙給你收了起來,爸爸跟去了的村民直接就在河邊挖了個淺坑,然後把妞妞給燒了之後才埋到淺坑裡的。”
“燒了?”
“嗯,爸爸說怕有人惦記這虎皮,咋來給妞妞扒出來就打擾妞妞了。”
我沒有說話,就是盯著他。
“咕咚。”這是白清舟咽口水的聲音。
“因為……因為……”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