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倆跑近的時候陳浩然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裡,好像生息全無的樣子,我只能按耐下心裡那絲感到難受的地方,上前檢視陳浩然的情況。
白清舟自從把陳浩然拽出河面翻了過來,在看見陳浩然那蒼白的嘴唇和沒有血色的臉龐便有些不知所措了。
“姐,現在咋整啊?浩然他……他是不是出事了?”
“不會的,放心吧。”
我趕緊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有微弱的氣息。“他還活著,你過來給他渡氣。”
“渡氣?咋渡啊?我不會啊。”
“就對著他嘴,往他嘴裡吹氣。”我在這邊急得不行,他還在那扭捏上了。
“啊?那我不得跟他嘴挨嘴啊?那我……那我以後還咋找媳婦了?”
“媳婦重要還是救人重要啊?你再磨嘰一會他就斷氣了!”
我真是氣的不行了,我要是個男的我就自己上去吹了,還用得著他在這磨磨唧唧的。
白清舟在一番天人交戰中終於鼓足勇氣往前走了一步,他跪騎在白清舟身上,還坐在了他肚子上,我真怕他那體格子直接就把陳浩然給坐死了。
可我又不敢多說什麼,害怕他再撂挑子不幹了。
他在那比劃了半天,反正我就得挺久的,也沒下得去嘴,只能訕訕地從陳浩然身上下來,又走到陳浩然的側面,跪在了他臉龐。
旁邊的我只能一個勁兒的催促讓他快點,可他根本不按照我的想法來辦事。
終於就當他要親下去,哦不,渡氣給陳浩然的時候,陳浩然突然開始嗆咳,嘴裡吐出水來。
看見這一幕我心裡稍稍地鬆了一口氣,更能鬆一口氣的卻是白清舟。
看他如釋重負的樣子又想起來他在那磨磨唧唧那死出,我真的想給他兩下子。
他看我瞪了他一眼,立刻就把呲著的大牙收了回去,我也沒再管他,而是來到了陳浩然的身前。
這時候的陳浩然已經睜開了眼睛,我把他扶坐了起來,“浩然,你怎麼在這?怎麼嗆水了?又是怎麼上來的?”
邊問著邊往他身上看去,想要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別的外傷。
“若若姐……咳咳……快……快救……咳咳……妞妞……咳咳……”
聽見妞妞兩個字我腦袋裡“轟”的一聲就炸開了,機械地把頭轉向陳浩然,“你,你說什麼?”
在他連咳不斷的聲音中我還是聽見了“救妞妞”這三個字,我鬆開了扶著他的手,快速的向河中心跑去,因為河裡的泡泡已經越來越小了。
白清舟也聽見了陳浩然的話,看見我往河裡跑他也跟了上來,石子與鞋底摩擦的沙沙聲和陳浩然的咳嗽聲奏響了一曲通往死亡的樂曲。
妞妞真的很沉,我跟白清舟兩個人用盡了所有力氣才把它給拽了上來。
妞妞被拽上來的時候還是清醒的,只不過它不能有任何動作,我感受到了生命在它身上迅速的流逝,死亡或許就在它的下一秒。
我緊緊的抱住它粗壯的脖頸,已經分不清臉上的是我的眼淚還是頭髮滴下來的河水了。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妞妞明明已經回山上了,明明在山上的妞妞不應該來這裡的,它為什麼會在這?
我終於想起來我最近忘了的事情是什麼了,那就是浩然的水險,可代價卻是與妞妞永別。
“妞妞,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啊?你不是回山上了嗎?你怎麼會在河邊呢?”
妞妞好像聽見了我的聲音,它似乎是想回應我,可它的頭只抬到了一半,或許也沒有一半,就重重地砸了下去,濺起了周圍細小的石子。
“妞妞!!”
我的喊聲劃破了這豔陽的天,我死死地摟著妞妞的軀體,好像只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