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失言了,沒想到那位紹敏郡主不僅足智多謀,而且孝心滿滿,令人敬佩。”黃衫女曾和趙敏有過數面之緣,原本對那位狡猾如狐的蒙古郡主有些不喜,聽宋青書這般誇讚,內心也不由對那位奇女子肅然起敬。
敬佩過後,黃衫女忽然覺得不對勁,鐵木真都死了,趙敏還報什麼仇,不還是為了情郎的事業,純純的戀愛腦!
沒有理會黃衫女的心理活動,宋青書接著詢問任盈盈:“敏敏她們還有沒有其他訊息傳來?”
任盈盈猶豫了一會兒,道:“單玉如倒是還說了一件事情,是關於魔門的。”
“哦,”宋青書頗感興趣,問道,“什麼事情?”
“單玉如的大師伯,陰癸派的掌門人血手厲工,閉關多年後終於出世了,單玉如說厲工出關後的氣勢深不可測,很有可能達到了大宗師之境。”任盈盈臉色頗為凝重。
聽到這個令整個魔門振奮的訊息,宋青書只是隨意地哦了一聲,他親手格殺的大宗師都不止一掌之數,區區一個厲工真不值得太在意。
厲工若是不來招惹自己,看在單玉如的面子上,自己也不會對他如何,若敢與自己為敵,宋青書不介意再殺一個大宗師。
“單玉如還說,聖極宗的邪帝向雨田也有現身的痕跡,似乎在某個王妃的府上出現過。”見宋青書沒反應,任盈盈又說出了一個重磅訊息。
宋青書忍不住笑道:“之前一個個躲著裝死,鐵木真、通天巫、龐斑這些人死後,就都紛紛冒了出來,是韜光養晦覺得時機到了,還是武功大成後信心倍增,無需再隱藏了?”
聖極宗當年投靠了皇太子貴由,邪帝向雨田大機率是海迷失那一派的秘密武器。
看來鐵木真死後,海迷失也不甘寂寞,打算在明面上攪動風雲了。
想到那個外表風騷嫵媚,內心卻驕傲凌人的女人,宋青書臉上的笑容多少有些淫蕩,可惜上次時間太短,剛養好傷就跟著鐵木真討伐葛爾丹去了,沒有跟海迷失繼續深入交流。
“我在跟你說正事,怎麼笑的這麼下流,又想到了哪個姑娘?”任盈盈直視宋青書,滿眼皆是嫌棄之色。
當著四個紅顏知己的面,宋青書怎麼可能承認,立刻正色道:“我的人品你們還不清楚,商量正事的時候絕不掉鏈子,剛剛是在思考蒙古的軍事動向。”
“你的人品?”
在場至少有三個女人齊齊嗤鼻,不過宋青書既然這麼說,任盈盈她們自是不會去尋根究底,這事也就揭過了。
幾人聊完蒙古的話題後,又轉而聊起了天下大勢。
黃衫女感慨道:“這幾年天下大亂,經歷過數場驚天變故後,各國的國力幾乎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削減。”
“金國在幾十年前是天下第一強國,可惜蒙古異軍突起,竟然把金國打的節節敗退,丟失了大量土地。”
“本來經過這些年的發展,金國國力逐漸提升,前幾年皇室又連遭變故,不知道金國皇帝發什麼瘋,竟然親手殺了唯一的兒子,處死了常勝王和海陵王,還把皇后打入冷宮,偌大一個王朝連個繼承人都找不到,實在是貽笑大方。”
黃衫女語氣似在感慨,但卻透著一股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浣衣院囚禁了她那麼多姐妹,令她們生不如死,要是沒有師父黃裳,她也會是一樣的下場,國仇家恨,黃衫女對金國可謂是恨之入骨。
宋青書笑容頗為僵硬,這些事可都跟他脫不了干係,黃衫女明明知道其中一些內情,更清楚魏王是怎麼死的,這麼說是幾個意思?
裴曼皇后知道的事太多,野心也太大,本來不該留,可宋青書念她與自己有一段情分,沒有殺她,只是將其軟禁了起來,等天下大定後再行處置。
任盈盈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