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傳來的鳥語鶯歌讓宋遠橋完全扛不住,簡直想落荒而逃。他將求助的目光遞向宋青書,卻發現那渾小子竟然先他一步“落荒而逃”了,只聽得耳邊飄來的一道聲音:“爹爹,您就在這裡招呼您的兒媳婦吧!不要失了風範和禮數,該給的還是得給,我有重要的事情跟太師父商談,就不奉陪了!”
“這個混賬小子!”宋遠橋在心裡怒罵一聲,萬萬沒想到宋青書竟然直接跑了,把這麼大一個爛攤子交給自己,還留下一句傳音,用張三丰的名義來壓自己。
望著面前看似恭謹殷切,實則是討要宋家“傳家之寶”的個個兒媳婦,宋遠橋不得不從發苦的臉上強行擠出笑容,右手向懷中掏去:“不要急不要急,每個人都有……”
……
在宋遠橋被眾多兒媳婦狂轟濫炸之際,早有先見之明的張三丰已經在一間僻靜的屋子裡打坐冥想,避免了徒弟所面臨的窘境。當然也不是隨意找的屋子,而是確認這間房子已經很久沒人居住後,張三丰才放心入住。
張三丰盤膝於地,雙目緊閉,雙手自然下垂,以一種尋常的姿勢修煉,周身氣息流轉不絕。到了他這種境界,凡世一切繁華皆如過眼雲煙,唯一的追求就是天道,這也是所有大宗師的極致追求。
良久,張三丰緩緩張開眼皮,眼瞳中似有神芒流轉,輕聲自語道:“還是太難了,難怪武道盛行數千載,也只有那麼屈指可數的幾人踏出了那一步。”
驀地,張三丰心有所感,轉目望向踏進房門的宋青書,口中笑道:“青書怎麼來了,不用陪你那些個紅顏知己?”
先前他正是察覺到了那些鶯鶯燕燕,才先一步找了個安靜的地方修行。
宋青書輕嘆一口氣,以一種十分欠揍的語調說道:“世人只知宋青書風流倜儻,紅顏知己無數,卻不知女人多也有女人多的煩惱,每個人都想我陪著她們,我時常分身乏術,難以一碗水端平,稍有不慎就會弄得離心離德,還有不少人不時發些小脾氣,需要我前去安撫……難啊難!”
張三丰直接笑罵道:“在太師父面前裝什麼純情,我看你是樂在其中吧!”
真實想法被戳破,宋青書也不尷尬,笑道:“我見太師父在屋子裡修煉,因此不敢打擾,一直在外面等待,直到太師父結束,才敢進來問候。”
張三丰眼瞳一動,他在修煉中感知力雖有些下降,但依舊遠超那些所謂的武林高手,對方居然能在附近待這麼久,而不被自己發現,這份修為甚至都有些超出自己的認知。
細細觀察了宋青書很久,張三丰緩緩開口,語帶異樣:“上次相見,你的武學修為雖高,但還不至於超過我和藏經閣的那位掃地僧,但這次見過你……”
張三丰停頓了一下,眼中異光更盛:“竟然連我都看不透你的氣息和深淺,想來你已是踏入到了傳說中的那個境界了吧!”
宋青書輕輕搖頭,來到張三丰身旁,臉帶淡笑:“太師父說的是破碎虛空?我如今武道雖小有成就,但離那個境界還有一段距離,這還是因為一場曠世難尋的機遇。”
他沒有謙虛,近距離目睹了那場破碎級大戰,又跟阿青打了一架,讓他的眼界開拓到了更高的層次,後來使用歡喜禪與九天玄女負距離交流,得她親授《素女經》,使得他對天道的理解和感悟遠超世上任何人,即使如此,他依舊未能完全踏入破碎虛空之境,畢竟他穿越過來只有數年,習武年齡太短,單論對武學的認知和理解,未必及得上張三丰、掃地僧這些老牌大宗師。
不過他現在唯一欠缺的只有時間,宋青書有自信,要不了太多年他就能真正達到那個境界,傲視古今。
張三丰深深嘆息,唏噓不已:“半年前,聽說你被蒙古三位大宗師圍攻,太師父擔憂之餘也有些好奇,好奇你竟然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