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憂慮,說:“樊哥,心胸狹隘了,那黎也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樊佑就豎起耳躲聽,李聰手反去搭著他,湊他近點兒說:“當年甩歸甩,那臨走了也生怕邵兒他挺不過來要墊點兒錢呢。別說他戀愛腦了,我要能遇到這樣的,我也咬死不放。”
這回換樊佑不懂了,聽得迷迷糊糊沒頭尾:“這話怎麼說?”
李聰端起前胸要跟他好好嘮一番的模樣,想拉他找個位坐著,卻不知後邊兒的電梯什麼時候開了,人什麼時候走出來的,總之李聰拉著他一轉身就跟靳邵那陰測測甩他面上的視線打上招呼了。
涼了,透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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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nd by you正常營業點,人流高峰在早晨和晚間兩個時間段,黎也到的時候,前臺服務忙得不可開交,人在前後左右攢聚,她往電梯口看了眼,拐彎衝樓梯奔。
手機電話一直忙音,上到第二層時,她換播給上次聚餐留過聯絡方式的丁紅,身邊人上人下,黎也捂著聽筒,聽她說到靳邵在那兒時,腳步才緩。
小派對開在四層休息區,關係好的幾個圍著喝酒慶祝,這時候都吃得差不多,組起新一輪遊戲,樂著樂著,生日主角兒什麼時候不見了都不知道,更別說黎也問靳邵為什麼不接電話,丁紅迷茫停頓,應該是掃視找了找,說:“他喝了蠻多,剛出去了吧?你要過來嗎?”
“剛到。”
“你到啦?!吃飯沒呀?沒吃我給你點一份,我們這兒都吃得差不多了。”
黎也往上走,讓開兩三個人的路,將上第四層的樓道口,光亮從一角斜下來,她扒著扶手說:“不用,我找找他。”
丁紅說:“行,應該上廁所去了,也奇了怪,樊老闆都沒瞧著人……”
黎也屈膝往前邁的一步突然懸止,那一角光亮照清個人,身子斜倚在扶手轉折處,肘後撐,指間夾一支菸,斜看到她時,臉上驚奇,再笑,招招手。
她那腳遲遲才落,這塊今晚不對外開放,沒什麼人打擾,裡邊放著音響,開閘洩洪地躥到這,成細微的背景音,伴隨腳步和呼吸。
“好,我過來。”黎也收起手機,將路過時,跟他對著眼,他臉歪了歪示意,黎也當他有話說,上回還遞了張名片,不過沒找到機會,也沒確切的緣由要見面。
身一側,靠在他之下的一級階梯扶手,他把煙咬回唇齒,慢條斯理抽出一根新的遞給黎也,“以為你真不來了,找阿邵的吧?”
她接過,卻拒絕了點火,捏在手中,望著前邊闇弱光線下的一堵牆,細細摩挲。
樊佑出來透氣兒的,丁紅在黎也那兒電話一掛就打到他這,他瞄了眼手機,靜音先擱置了,嘴上跟黎也嘮:“你倆是又好上了?”
雖然沒那麼正式的口頭確認,黎也想著,“算吧。”
樊佑笑說:“我就知道這小子,”黎也看他,這話笑著,煙霧也嗆出,感慨萬端像是不容易在他臉上出現的表情,“我以前覺著他挺聰明,後來發現不是,這玩意兒比誰都死心眼兒。”
黎也拇指腹捏住了菸嘴,細細摩挲,笑了聲:“確實。”
“我還真沒見過誰跟他似的。”樊佑掐了煙,踩腳底碾,眼也低著,隨口喃喃:“你說,在你前邊兒他也談過一個吧,怎麼沒跟你似的呢?”
“……”
他看向黎也,細聲說了句後話:“能念著這麼久,差點兒把命念沒了。”
黎也緩緩移目向他,表情凝固,“什麼?”
她還想多問,視線就自他後肩斜過去看見個人——從側邊洗手間拐過來樓道,靳邵站在那,手抄兜,脊背躬挺,細碎光影落到些迷濛紅暈,他喝了酒,不知在那站了多久。
是在他走過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