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的時候就沒錢?還養條狗,租過房。”
這話題他們沒有深討過,至多過問一句彼此過得好不好,可是不用說也知道好不到哪去,靳邵聽過敏敏口中的“她過得一點也不好”,可究竟有多不好,讓她回了自己的故鄉,她出生的領土,以她驕傲強勢的性子,能讓自己過成別人嘴裡的糟糕。
前後轉變毫無干係,黎也應變不及,跟他大眼瞪小眼愣是半天,抓了下他的手腕,闔了下眼皮,說:“我回來之後找我媽拿過一筆。”
他狐疑繼續盯著。
“不多。”她補充,眼睛對著眼睛,彼此看起來可信些,她說是:“消費水平高,免不了自食其力而已。”
他還是這麼盯著她,不動,黎也不耗了,抓著他站起來時帶了一下,“你別把敏敏的話放心上,就那麼回事兒。”
看見門口晃個腦袋的狗子,黎也又鬆開他,長臂垂直無力地墜下,擱在膝蓋上晃,她繞開他朝狗走,說今天太晚不去了,要給它摘項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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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在即這段些天,黎也忙得暈頭轉向,那句代購幫寫的玩笑話也完全沒有機會落實,同仁們表示遺憾。
整理好講座書籍、直播時間,公眾號那邊的宣傳也一併跟進,這些都是她在全程盯,另外還要負責部分複審工作及新書責編,常常在工位加班到八九點抽不開身。
這幾天倆人基本沒見面,黎也先前還奇怪他沒上門,之後微信聊天,聽他說cb也有一陣忙,就專心各忙各的了。
主要是她不住靳邵那兒,自己開著車也不用他來接,一直到慶功宴這天,連著休息日,黎也卡著開宴的點,下了個對比近期的早班,七點多,捧著到手的百合花鑽進車裡,刷著群發的酒樓地址導航後,一併划進靳邵的聊天框。
黎也:【完事兒了我去你那兒。】
隔了十幾分鍾,等紅綠燈時她又看了眼,詭異地沒被回覆,又接連打幾個問號。
這種常人看了可以已讀不回的訊息放他身上卻不正常,黎也思量著撥個電話,幾十秒後被系統自動掛,看看時間,還是先往酒樓趕。
聊天頁有人催,說她再不來主持人都要下臺了,挑著回了幾個,清一色“馬上就到”,結果堵在路上的時間超出預料,她的馬上已經把主持人熬下了臺,主角發言都錯過了,大家在群裡狂發照片,狂艾特,黎也壓根沒空看。
好歹是個大地方,設有專門的停車場,黎也開到裡邊兒才插進個車位,靠著側邊往酒樓大廳門口走,遠遠就看見個熟人影子。
黎也步子加快,瞥到什麼,馬上又慢下來——遲到的不止她,還有兩個打車來的,把自己捯飭了一番,明閃閃地踩著高跟鞋正面走向大廳,和大廳門口站著的男人,那男人就是劉何。
她本來速度正常過去,看著那仨圍在那,像聊上了,想著等會兒,手機裡又在催,於是接著走。
近了會發現,那兩個女人也並不眼生。
大家上班的時候都挺不人不鬼,別說化妝,衣服穿得體點兒都頂天了,彼此沒見過兩個精緻,黎也又是個對人印象會固化的,所以見著人,真是足足看了十來秒才認出來,他們部門的。
姑娘嗓子好聽,扮得又明豔漂亮,一聲聲誇得人乾笑撓頭不好意思,只是這樣還好,等聊著聊著右邊那個大波浪提到句正題,說:“……不對吧劉何老師,後邊兒再來的都是遲到罰酒的啦,您這麼負責任,遲到的也來迎?別是在等哪位吧。”
他才是真的不好意思,又想不到詞句回答。
這個哪位的特指,誰都心知肚明。
劉何今兒特意穿得正式,離了工作一股死氣的刻板,配上難掩心思的表情,還有些靦腆的憨氣兒。
屬於清爽帥哥型,事實沒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