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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這位是?難不成是少夫人?”那老者看著顧清漫問道,雖然上野城的百姓都知道藍禾這個藍禾大人有著不少的紅顏知己,也正是這樣才會誤以為顧清漫也是其中之一,是哪個能夠帶回來面見家人的妻子,所以有些激動。
“不是,這是我徒弟,顧清漫”藍禾認真的解釋道,來到了這裡,就連他也自覺的收起了狂躁可傲氣,變成了懂禮貌的乖寶寶,他相信父親和爺爺在天上正看著自己。
“爺爺,您好”終於輪到了顧清漫開口,平常的時候她還能和藍禾吵吵鬧鬧,得知藍禾的身份以後不由的就謹慎了許多,現在面對這個德高望重的老爺子更加拘謹了。
“小姐,您好啊”老人的眼睛一亮,或許就連顧清漫都沒有意識到作為藍禾大人明面上唯一一個承認了,並且給人介紹了的徒弟是一件什麼樣的事情。
不過老人卻知道,是責任,是榮耀,還是地位,隨之而來的也有源源不斷的麻煩和挑釁,那些不能和藍禾大人抗衡的人肯定會教唆自己的徒弟來打敗藍禾大人的徒弟來奪得一些榮耀。
顧清漫不住的點頭,隨後又退到了藍禾的身後,至少現在還是要給藍禾這是師父面子的,等沒人的時候再好好的拷問他。
“大人這次回來什麼時候走?”老者看著藍禾的眼睛問道,他是多麼希望藍禾回答一個不走了,因為上野城的人都對藍禾無比愧疚。
藍禾為了這座城差點沒了,差點在歷史的河流中沉沒,當然,他也知道藍禾不走是不可能的。
“我只是經過,馬上就走”藍禾回答道,長痛不如短痛就是這個道理,既然不能滿足人家的心願,那就最好不要給人家念想,這就是藍禾,寧願撞破南牆不回頭的人。
“哦,大人要去哪?”老者點了點頭問道。
“十八國”藍禾用了很大的力氣吐出這兩個字,在對十八國無比仇視的上野城民面前說了出來,他不能欺騙這群人,更不能欺騙自己死在這裡的家人。
老者眼珠子一下就瞪大了,身後的百姓呼吸都急促了,顧清漫怕了,師父不是找死嗎,在這群人面前說這個,就好比是在貓的面前誇老鼠一樣啊。
“不知大人去十八國做什麼?”老者忐忑的問道,這可不得了了啊,如果說藍禾在他們面前說十八國像是貓和老鼠,那老者的感覺就是自己的神又要去送死了。
天下人或許已經忘記了藍禾到底是哪裡的人,或許也沒有記得藍禾的身世,但是上野城的百姓可是不會忘記藍禾的根在蠻都,藍禾的家人是因為十八國而喪失的,他們也百分之一萬的信任藍禾,因為藍禾從未曾讓他們失望過,只有讓他們心疼。
“去投靠洛北”藍禾泛著微笑笑道,就連背後顧清漫狠狠的掐他的腰都沒有感覺到似得,笑的異常和煦。
“大人真的決定了?”老者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他身後的一干百姓都喘著粗氣等待著藍禾的答案。
“決定了”藍禾笑道,語氣很平淡,就好比是詢問人家吃飯了沒這麼簡單。
“你真的要去十八國?我可不去啊,我真的不去,我可不想做一個叛國者啊”顧清漫開口了,再次把理解丟到了一旁,不過老者卻對她投來讚許的眼光,而顧清漫的話也很有深意,她說的不僅是自己,還在反覆的給藍禾強調,也希望藍禾不要去。
不過藍禾都沒有理她的,這個小徒弟的心思他還不理解嗎?沉默著,決心已經下了,任誰來也改變不了的。
所以老者退了,帶著身後的百姓一步步的和藍禾來開了距離,一米,兩米,五米,十米,到最後上野城門緩緩地合上,這段短短得距離成了兩方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上野城的百姓就好像無視了藍禾似得和他劃清了界限。
“我們該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