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真把這個獨子給殺了,右北平的烏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這時候要是跟烏桓開戰,有些不太明智啊。
可這件事,終究是紙包不住火,烏延早都會知道,這件事是涿郡做的,到時候還是免不了一戰。
現在就不太好決定了,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
一時沒想到什麼好的解決辦法,趙雲抬頭看向了胡車兒:“你們回來之前,兩位軍師就沒交代點什麼?”
胡車兒抬頭想了一下,這才說道:“好像說了一句,原話我記不住了,意思很簡單,就是殺不殺這個烏桓兒子,都行。
反正咱們已經和烏桓結下了樑子,就算是把這個傢伙放回去了,你看看這傢伙的樣子,他能善罷甘休嗎?”說著胡車兒又踹了一腳抵之,眾人又聽到了痛苦的哼哼聲。
“嗯,嗯啊嗯……”,這時候捆的結結實實的抵之有了動靜,衝著上邊的趙雲不住地點頭,還在不斷地哼哼著,也不知要說什麼。
這時候趙霖擺了下手,吸引了趙雲的注意力,然後指了指抵之,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趙雲心領神會,立刻拍了下桌子:“來人,把抵之嘴裡的布拿出來,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什麼話可說。”
“是,將軍”,旁邊一個士兵立刻走了過來,一把抓住抵之的頭髮,另一隻手從他嘴裡扯出了布團,這才重重的將抵之的腦袋一扔,重新回去站著了。
抵之的腦袋差一點就磕到了地上,心裡暗罵的同時,嘴裡卻在不住地求饒:“別殺我,千萬別殺我,我敢保證,只要你們把我放回去,之前發生的事情,一筆勾銷。
絕對不會找你們麻煩的,而且,你們要什麼,我父親都會給你們的。”
“沒想到啊,你一個烏桓人,還會說我們大漢的話,而且說的還挺利索”,趙雲看著下邊的抵之,心中盤算著該不該相信他。
“那是自然,我們烏桓在幽州三郡之地生活了幾十年,周圍有不少漢人,耳濡目染的,也學了不少大漢的語言。
我,抵之,烏延部落首領的獨子,從小就被要求學習大漢的語言。父親說過,這叫了解敵人。”
這時候,旁邊的胡車兒聽不下去了,哐哐兩腳,直接踹在了抵之的後背上,疼的他齜牙咧嘴的。
“還敢跟我們嘚瑟,還真還搞不清現在是什麼狀況,別以為學了幾句大漢話,就跟我們在這裝起來了。
你信不信,再嘚瑟,割了你的舌頭,讓你這輩子說不了話。”
胡車兒的威脅,讓抵之連忙求饒:“我沒嘚瑟啊,是你們將軍問我的,我只是回答問題而已。
別殺我,也別割我的舌頭,咱們有話好商量,有什麼條件可以提啊!”
趙霖此時也在盤算這件事的利弊,毫無疑問,現在不能跟烏桓開戰,要不然冀州就沒法去了。
冀州不去,戰功就沒了。戰功一沒,幽州刺史之位就別想了。
所以目前看來,這個烏桓首領的兒子,現在還不能殺。
既然不能殺,那就只能拿他換東西了。
雖然烏桓那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但只要能拖幾個月就行。
冀州之戰一結束,也就騰出手來了,到時候放開了打唄,誰怕誰啊。
碰巧這時候趙雲看了過來,趙霖指了一下抵之,然後雙手做出抓韁繩的動作,又把手掌猛地一伸。
趙雲挑了挑眉毛,心裡也在暗罵,這小子,胃口竟然這麼大,萬一烏桓那邊捨不得怎麼辦。
隨後趙雲硬著頭皮說道:“抵之,是吧?看看你起的這破名,你的命我們可以不要,但要用戰馬,來贖你的命。”
抵之連忙點頭:“沒問題,沒問題,只要你們把訊息送到右北平,我父親一定會用戰馬將我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