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霖點了點頭:“沒錯,明天一早,率軍出征。放心,這次速戰速決,最多半月就回來了。”
見到氣氛有些沉默,甄姜就在一旁打趣:“五妹夫,你一個少年郎,又沒練過武,老往戰場上湊什麼熱鬧,一個不留神兒,你就回不來了。”
趙霖瞥了甄姜一眼,抽了抽嘴角:“我有那麼容易是嗎?
這半年來,我跟著二叔他們東征西討、南征北戰的,大大小小的戰役,少說也參與了幾十場,別說死了,連傷都沒受過,
我趙霖這麼謹慎的人,雖然去打仗,但是從來不動手。
拼的是腦子,不流血。
所以說安全問題,壓根兒用不著擔心。
區區一個烏延,我還真沒放在眼裡,要是烏桓三郡一起打過來,那確實挺棘手的,可誰讓烏桓三郡不和,是眾人皆知的呢。”
這時候荀採放下了手裡的竹簡,饒有興趣的看向了趙霖:“趙公子,你還真是夠無﹍無所不用其極的。”
趙霖挑了挑眉毛, 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不就是想說我無恥嘛,放心大膽地說,我臉皮厚,不在乎這個。
打仗嘛,就是這樣。無論用什麼招數,打贏就行了。
贏了可以有很多種說法,輸了可就只有一種下場,那就是死。
荀姑娘,既然你在這,正好把事情跟你說了。這次我去洛陽,弄回來一個人,你只喜歡教書育人,不喜歡管理書院,這方面讓那老傢伙來正好。”
聽到趙霖這麼說,幾人都是投來了好奇的目光,荀採下意識問道:“?能讓你從洛陽挖回來的,應該不是籍籍無名之輩,說說吧,到底是哪位大賢?”
“這個人你們肯定聽過,大儒盧植。黃巾之亂時,被左豐那個太監陷害,免官入獄。這次去洛陽,和劉宏談了個條件,把盧植從大牢裡撈出來了。
正好盧植就是涿郡出去的,直接貶回這裡了。
這也算是衣錦還鄉、榮歸故里了。”
張寧、荀採、甄姜三人面面相覷,要是盧植聽到趙霖說的話,估計能氣的厥過去,罷免官職,貶回祖籍地,無論從哪方面看,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這時候趙霖接著說道:“盧植一家人都跟著我們回到了涿郡,我跟那老傢伙聊過,現在對官場已經徹底不感興趣了,讓他管理個書院倒是挺合適的。
這樣以後盧植就是書院的副院長了,荀姑娘你自己想當什麼,可以提前想想,不過正院長的位置得給我留著。
還有就是學生的問題,招幾百適齡的孩子,弄幾個空院子,你們先教著。等打完仗,我再安排這件事。”
荀採聽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個,盧大人,不是,盧老的脾氣秉性如何,好相處嗎?”
趙霖動作一滯,心裡還在腹誹,像這種大儒,脾氣秉性如何,還用說嘛,傻子都知道不好相處,迂腐這個詞,就是說文人的。
要是盧植好相處,多懂點人情世故,還至於有這一次牢獄之災嗎?
讀讀聖賢書,罵罵當朝者。
在太平時候這樣做興許還可以,但這時候亂七八糟的,這麼“直率”的人,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趙霖咳嗽兩聲,接著說道:“咳咳,那啥,人家可是大儒,能文能武的,思想境界相當高。
要是有什麼不對付的地方,你就多在老傢伙身上找找原因。
呃,不是,在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更何況盧植都這個歲數了,黃土都埋到眉毛了,咱們這些年輕人,就沒必要跟老人家計較了,順著就得了。
再說現在也就幾百人的規模,你們先湊合著教,有什麼問題及時調整,書院建成以後才能進入正軌。”
荀採蹙了蹙秀眉,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