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趙霖還在給張寧交代怎樣處理婆媳關係,一副不忍分別的樣子。
旁邊的人都是一臉無語的看向天空。大白天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整的跟生死離別似的。
這樣,真的合適嗎?
直到張寧登上最後一條大船,揮手告別後,船隻緩緩離去。
看著大船在視線中緩緩變小,趙霖也是鬆了口氣,剛才那種依依惜別的樣子立刻消失不見,臉上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嘴角怎麼壓都壓不住。
看著趙霖的表情變化這麼快,幾人也是來了抽了抽嘴角,還是這小子會演啊!
這時候,管亥在一旁問道:“公子,我有個疑問,你到底是怎麼說服寧兒現在返回涿郡的?
她的脾氣我是知道的,說一不二,平時很有主意的,這種情況下多半是要跟在你身邊,你到底是怎麼說的?”
趙霖看著管亥,挑了挑眉毛:“管叔,既然你能問出這話來,那就說明你是個大直男,根本不懂女人。
女人啊,是需要哄的。
跟她們,不能單純的講大道理,最重要的是,讓她們覺得,你是在為她好,這就足夠了。
只要這個出發點站住了,無論需要做什麼,她們都不會反對的。”
趙霖的一頓忽悠,讓眾人還真信以為真,低頭不斷思索,這時候趙霖接著說道:“現在咱們這邊只剩下三萬兵馬,要面對皇甫嵩朱儁率領的七八萬官軍,昨晚我告訴寧兒,這場仗很危險,至少會傷亡過半,所以需要全力應對,她必須先返回涿郡,這樣才不會分心。”
見到趙霖停頓了一下,管亥連忙問道:“寧兒這就信了,就這麼簡單?”
“那還能有多複雜?”趙霖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樣子:“昨晚郭嘉和戲志才到大帳找我,正好想問如何對付官軍的事情。”
這時候戲志才也是點頭說道:“沒錯,那時候公子你在畫圖,我倆就沒敢多打擾,而且你說到時候要隨機應變,那我們還能說啥呀,只能回去睡覺了,這有什麼問題嗎?”
趙霖嘴角微微一勾,大白牙又露了出來:“然後我就告訴寧兒,說這次對戰官軍壓力很大,所以二位先生來找我上來給你應對之法,但是看到我在畫圖,也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然後我就說了這次的危險性,理所當然的讓她離開,這不就成了嘛。
因為危險,所以離開,始於關心,終於理解。
相當完美!”
聽到趙霖的解釋,郭嘉和戲志才翻了個白眼,還以為是什麼高明的說法呢,就這?
不過旁邊的管亥、典韋、許褚、胡車兒四人卻是一臉“學到了”的樣子。
接著趙霖就帶著六人,向不遠處的臨時駐地而去,管亥想著想著,突然問道:“公子,接下來與官軍的交戰,真的這麼危險嗎?”
趙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擺了擺:“危險當然是有的,關鍵是誰來打,怎麼打。
要是按照常理推斷,三萬對八萬,兵馬數量上就落了下風。
而且兵馬素質,裝備,廝殺經驗等方面全都不如官軍,所以這仗打起來,肯定是要輸的。估計一個衝鋒下來,傷亡就得過半。
但誰說打仗就一定要正面迎敵了,兩軍對陣,兵對兵,將對將,沒這麼多規矩的。
打仗嘛,最後贏了就行,至於過程怎樣,沒那麼多人在乎。
這次我肯定不跟官軍剛正面,就這三萬黃巾軍,一個照面就得被打沒了,還是玩點新鮮的吧。
至於怎麼打,還是那句話,隨機應變,戰場瞬息萬變,打法也要跟著地形、天氣的變化而改變。
總之,原則只有一個,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打不過官軍,還能跑不過官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