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瀅沉默了幾秒,嘆了口氣:“甄家主是聰明人,想必已經猜到了。父皇臨終之前,召我入宮,將我賜婚趙霖,聖旨也在我手裡。
這些馬車,其中二十輛裝的是我的嫁妝,都是一些金銀珠寶、古玩字畫什麼的
其他馬車上,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畢竟數千人從洛陽到幽州,一路上需要消耗不少東西。
至於這些人,五百人是我公主府的護衛,一百人隸屬王越,剩下四百多人屬於另外一個組織。
我想這些,還是告訴趙雲比較好,你們想知道嗎?”
甄逸和裴元紹對視一眼,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別別別,沒必要的千萬別說,知道越多,危險越大。”
就算甄逸是趙雲的老丈人,也不敢做越界的事情,幽州真正的掌舵人,是趙霖那個十五歲的少年。
對於趙霖的手段,幽州但凡有點能力的人,全都見識到了。
幽州能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趙霖在把控方向,下邊的文臣武將,郡縣官員,都是在按照趙霖的命令列事。
就算是甄逸這個在商場混跡了幾十年的老油條,對於幽州的一些舉動,也是心有餘悸。
這幾年,不知有多少敵對的世家大族,被趙霖算計的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黃巾起義被平定後,趙雲羽翼漸豐,地盤、兵馬、文臣武將全都有了。
這幾年時間,趙霖可算是放開了手腳,四處開戰,周圍的勢力,沒有一個可以佔到便宜的。
就算是實力強橫的鮮卑三大部落,也無法打進幽州,生生打出了赫赫威名。
這也是趙雲公然搶奪冀州郡縣,朝廷也沒有處罰的原因之一,忌憚是有,但更多的是倚仗。
遇到趙雲這樣一個人,相當不容易,只要有他在,大漢北方固若金湯。
當然,大漢其他地方勢力也不甘落後,西涼董卓,幷州丁原,手裡都有不少兵馬,各自固守一方。
董卓的涼州,丁原的幷州、趙雲的幽州,三方勢力並列北方,鎮住了眾多外族。
這幾年趙霖並沒有過多幹預其他勢力的發展,除了做生意以外,就是在各州郡安插探子眼線,為即將到來的天下大亂做準備。
甄逸和裴元紹,正是因為忌憚趙霖的手段,所以才不敢知道太多的事情。
哪怕甄逸也是趙霖的老丈人,但也不能“倚老賣老”,若是真的越了界,老丈人也得自食惡果。
毫無疑問,甄逸是一個聰明人,能夠認清自己的位置,這是難得可貴的地方。
何進的例子活生生在那擺著呢,外戚干政的後果是赤裸裸的,趙霖不可能看不到,甄逸正是看清了這一點,所以這幾年一直沒有在趙霖手下擔任什麼重要位置。
當然中山郡的太守還是由甄家來擔任,大女兒甄姜還是盛世商行的大掌櫃,這就足夠了。
甄逸很清楚,甄家和趙家之間,能夠保持這樣的聯絡,就已經很好了,凡事都有一個度。
要是超過這個度,性質就不一樣了,趙霖可不會允許身邊出現第二個“何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