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就在這樣的美好想象中,很快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管亥就在許褚那裡領到了眾人需要的馬匹裝備,以及管亥最關心的錢財。
整整一大包袱。
本來管亥以為裡邊都是金銀珠寶呢,心情相當激動,可是開啟以後,心直接涼了半截。
裡邊全都是一枚枚的五銖錢,只有幾塊碎銀子摻雜其中,看著也就十幾兩的樣子。
看著管亥臉上的表情,許褚彷彿猜到了他在想什麼,抱著膀子說道:“是不是想著裡邊全是金銀珠寶啊?
別想了,不可能的事。
公子說了,你們滿打滿算才去六天,一兩銀子就是一千五銖錢。
這裡邊有十幾兩銀子呢,平均到每天,少說也有兩千多枚。
你們總共百人,每人每天二三十枚,每天吃肉也吃得起啊。
至於住的地方,你們自己找個房子住就行了,曲陽城那麼大,找個空院子,絕對不難。”
“可是,這有點少啊,總共百十號兄弟呢……”,看著包袱裡的盤纏,管亥嘴裡還在不斷嘟囔。
許褚輕笑了一聲,上前摟住了管亥的脖子,小聲的說道:“老管,你這腦子還真是一點都不轉悠,公子不出錢,你們不會自己賺嗎?”
管亥立刻就聽出了許褚話裡的潛意思,挑了挑眉毛,同時伸出右手,輕輕的往前一抓:“你的意思是,嗯?”
“對了”,許褚也是挑了挑眉毛,接著小聲說道:“咱們公子是屬鐵公雞的,許進不許出。
想從他手裡多要錢,根本不可能,但憑藉你管亥的本事,想從黃巾軍的老巢里弄點錢,這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嘛。
上次我和典韋那傢伙,跟著公子去潁川荀家偷人,還順便發了筆小財呢。
這種事情,雖然公子沒明說,但你也得隨機應變。
只要是從外邊賺錢,不論從哪賺的,你只要弄回來了,就算是本事。
不過我提醒你,完事後,給公子分一份。
人情世故你也得懂,這樣才能越混越開嘛。”
管亥恍然大悟,拍了拍許褚的肩膀,臉上滿是激動:“我懂了,懂了,多謝仲康的指點。放心,這次賺的錢,給你也留一份,全當報答你今天的指點。”
許褚也是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老管,不錯啊,學的挺快的,有前途,我看好你。
好了,拿著錢,帶著人走吧,公子讓我提醒你,第三天到,第六天夜裡開城門,千萬別耽誤事,要不然你就等著挨收拾吧。”
管亥把包袱往身上一背,擺了擺手:“放心,這點事還辦不好,我也沒臉回來了。
走了,兄弟們,帶上長刀連弩,騎馬趕往曲陽城。”
在管亥的帶領下,百餘人騎著戰馬,向著西北方向而去。
半山腰上,趙關張雲等人看著管亥離去,長長的呼了口氣。
張飛瞥了一眼旁邊無所事事的趙霖,頓時來了好奇心:“大侄子,你這狀態不太對勁啊,怎麼一點著急的意思都沒有啊?”
趙霖靠在一棵大樹上,眼睛都沒有睜開,平靜的聲音傳到眾人耳中:“就憑張梁張寶那兩塊料,有什麼可著急的。
憑藉連弩和神臂弓的壓制,咱們的兵馬可以很容易的打到城下。
黃巾軍手裡的兵器鎧甲都太差了,除了在官軍手裡繳獲一些以外,大多數人都是拿著鋤頭木棒,根本不是裝備精良的官軍。
下曲陽和廣宗這邊可不一樣,廣宗經過張角的經營,數次戰勝官軍,繳獲的兵器鎧甲,已經將黃巾軍的精銳全部武裝起來了,所以廣宗城才會那麼難打。
但是下曲陽可不一樣,張梁和張寶雖然被稱作地公將軍,人公將軍,但是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