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注意,你們就綁了烏延的獨子,現在烏延肯定急眼了,你們就不想想辦法嗎?”
郭嘉手中的羽扇都停了一下,抽了幾下嘴角,立刻就硬氣了起來:“公子,這你可不能賴我,你是不知道,那是大勢所趨啊,你要是見了,你也得衝上去。
烏桓騎兵在漁陽郡燒殺搶掠,難道咱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嗎?”
趙霖瞥了一眼郭嘉,咬了咬後槽牙,這個陰險的傢伙,竟然拿民族大義來壓他,這時候趙霖要是敢硬剛,郭嘉就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居高臨下了。
“行啊,郭腎虛,跟我玩上陽謀了,你還真別想就這麼拿捏我,我可不是什麼講道理的人。
你信不信,我把你們的訓練時間再加兩年?”
郭嘉立刻就慌了:“別別別啊,又不是當和尚,哪能一輩子過這種苦日子啊。
我和志才,好歹也是潁川書院出來的,風度翩翩、一表人才,之前我們在潁川,那也是風流才子,多麼瀟灑愜意。怎麼來到幽州,就當上和尚了?”
趙霖扣了扣耳朵,絲毫不聽這貨的忽悠:“大白天的,別說瞎話啊!
你和戲志才在潁川什麼樣,我可是打聽過了,不說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吧,那也差不了多少。
坑蒙拐騙的事,你倆兒都幹過。名聲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飯都快吃不上了,還跟我擱這吹呢!”
聽到趙霖這麼說,郭嘉也是沒詞了,只能回去老老實實坐著啦,不過趙霖接著說道:“別裝老實人啦,你要是真的嫉惡如仇,那個烏桓的抵之,早就被大卸八塊了,還能送回涿郡去?”
看著沉默的郭嘉,戲志才也是連忙出來打圓場:“公子,話可不能這麼說,烏桓人固然可恨,但也要看是誰,什麼身份。
比如說這個抵之,右北平烏桓首領的獨子,可值錢啦,要是就這麼殺了,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這要是用來換東西,可太划算了,說啥也得讓烏延大出血啊。
畢竟,誰都不想絕後啊,這個道理,無論是對漢人,還是對外族來說,都是適用的。
公子,你別在這裝好人啦,我知道,既然派人去送信了,你又來了,那就說明你已經做好準備了。
那我們這就不算是闖禍了,想個好聽的詞,那就是,製造戰機。”
聽到戲志才這麼說,趙霖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傢伙還真是敢給自己臉上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