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說到這個地方,十分的胸有成竹:“這就是最可疑的地方,很明顯,這傳信之人,都是被黃巾軍給半路截殺了。
若是管亥打算一走了之,截殺傳信之人,完全是多此一舉。
既然他做了,那就說明一件事,管亥還在青州。
截殺傳信之人,就是不想我們知道此時黃巾軍的情況。
既然管亥還在青州,手下的兵馬也不會太少,兩三萬黃巾精銳,還是湊得出來的。
只要派人好好打聽一下,應該就能知道黃巾軍的行蹤了。”
“報,啟稟中郎將,發現黃巾軍行蹤了”,皇甫嵩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士兵的喊聲。
皇甫嵩捋了捋鬍子,臉上滿是意料之中的笑容,看了一眼朱儁,隨後喊道:“進來吧。”
隨後一個官軍就快步走了進來,在大帳中間單腿跪地,拱手說道:“啟稟二位中郎將,我等奉命偵查黃巾軍的動向,在東面十里處,有人發現了黃巾軍的身影。
他們好像是在打獵,屬下估計陰雨連綿好幾天,他們手裡的糧食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所以派人出來找吃的。
之後我們派人悄悄跟蹤,在東面十幾裡處,發現了黃巾軍的大本營,為首的正是管亥。”
聽到這個訊息,皇甫嵩先是一喜,隨後就感覺到了哪裡不對勁兒,看著士兵問道:“你確定是管亥嗎?”
“應該是管亥無疑,我們將其中一個士兵渾身綁滿藤條樹葉,讓他悄悄的摸到近處打探了一下,聽到黃巾軍叫他渠帥,所以應該就是管亥。”
“你們沒有被黃巾軍發現吧?”
士兵搖了搖頭:“絕對沒有,要不然我們就回不來了,現在黃巾軍好像是在山上休整,而且還有拔營的跡象,估計這兩天跟咱們一樣,也是在山上貓著,雨過天晴,就準備離開了。”
皇甫嵩看著地圖,在上面找到了管亥大致的位置,沉吟了一會,忽然問道:“黃巾軍有多少人?”
“這個,這個不清楚”士兵猶豫著說道:“我們只能在周圍探查,不能靠太近,否則很容易被發現。
光在山腳下的黃巾軍,就有三四千人,山上也有人影閃動,估計最少也有個兩萬人。
大人,屬下覺得,此時可以趁著黃巾軍人心不穩,來一個偷襲,這樣就可以拿下管亥。即便還有其他的黃巾軍,也是散兵遊勇,翻不起什麼大風浪來了。”
皇甫嵩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士兵下去了。
對於士兵剛才提的建議,皇甫嵩並不反感,也不會覺得手下逾越。
皇甫嵩平時對手下的兵馬還是不錯的,戎馬一生,已經看透了很多事情,並不會在乎那些表面的東西。
這時候朱儁也走了過來,看著地圖,嘴裡還在感嘆:“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管亥離咱們竟然只有十幾裡!義真,你覺得這會不會是管亥的陰謀?”
皇甫嵩在大帳裡來回走了幾步,搖了搖頭:“不好說啊,咱們沒跟這個管亥打過交道。
不過據北海太守孔融所說,這個管亥應該不是一個精通兵法的智謀之輩,更像是一個莽夫,否則也不會做出聚眾圍城這種蠢事來。
只是,這營陵城被攻破的有些蹊蹺,會不會是有人在背後給管亥出謀劃策?”
聽到皇甫嵩這麼說,朱儁的眼睛也是亮了:“說的有理,有理啊!
從營陵城破,到管亥海路送走老弱婦孺,之後執行精兵政策,這一系列的舉動,前後反差太大,與之前只會靠著人多勢眾圍城的管亥,簡直判若兩人。要說後面沒有高人指點,我是不信的。
這次在東面十幾裡外發現管亥的蹤跡,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看這情況,管亥知道咱們要來圍剿他後,便想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