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霖笑著搖了搖頭,眼中掠過一絲疲累,但隨後就消失不見:“二叔,不得不說,你果然是最瞭解我的那個人,連我爹孃都看不出這些。
你說的對,我是渴望力量,渴望自由,就是不想被人管著,哪怕是四百年的大漢朝廷,也休想在我頭上指手畫腳。
我就是要用大軍的鐵蹄,無敵的兵鋒,斬碎眼前的一切阻礙。
順我者生,逆我者亡,這就是我的原則。
既然生逢亂世,就要順應天時。時勢造英雄,哪怕最後敗了,這個征戰天下的過程,也值了。
其實也不完全是我自己心急,而是因為,我別無選擇。
剛才我說過,烏延的選擇只有兩個,要麼與咱們死磕,要麼回去守家。
現在說到我,也是一樣的,我也沒有選擇。
黃巾之亂如曇花一現,轉瞬即逝,我需要抓住這段時間,儘可能的積蓄實力。
錢糧兵馬、百姓物資、地盤聲望,什麼都不能落下。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啦。
而且要想在幽州這個地方站住腳,沒有強悍的兵馬,想都不要想。
可是想要精兵強將,就必須準備好錢糧戰馬,各種物資,於是問題就來了,這些東西從哪裡來?
所以,我就得想辦法賺錢,賺錢後還得花錢,將其轉變為咱們的實力。
而經營好一個勢力,各個方面又不能落下,所以不是我心急,而是這個勢力的發展,推著我往前走,我不能停下來。
慢一步,就可能讓幽州百姓屍橫遍野,讓手下兵馬被敵人屠殺殆盡。
萬事開頭難,忙過這幾個月,或許就可以不用那麼急了。
行了,吃飽喝足就去睡覺吧,晚上安排人輪流站崗,注意烏桓那邊的動靜。
不過來偷襲的可能性不大,烏延應該已經在調兵了,下一次大戰應該是在他們兵馬匯合後。”
說完以後,趙霖就去了遠處的一個帳篷裡,躺下後,靜靜地望著帳篷頂子發呆,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火堆旁的幾人,都是嘆了口氣,大家明顯能感覺到趙霖很累,但也很孤獨,總感覺他的心裡藏著很多事情,可是沒辦法跟別人說。
張飛此時看了看周圍幾個人,試探著問道:“大哥,所有人中,你和趙霖的關係最近,也是最瞭解的他的人,能不能說說,他到底是什麼人?”
聽到張飛這麼問,趙雲盯著眼前的火堆,沉默了好一會,最後才聲音低沉的說道:“他,不是我侄子。”
此話一出,周圍幾人全都愣住了,不是你侄子,那是誰啊?
彷彿知道幾人在想什麼,趙雲接著說道:“我的意思是,身體是我侄子的,這沒錯。但身體裡的那個人,不是!”
呃,幾人有些面面相覷,這就有些邪乎了。
張寧小嘴微張,有些不可置信:“二叔,你這是什麼意思?三魂七魄?還是前世今生?”
趙雲蹙了蹙眉頭:“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三個月前,他帶著趙雨去山上掏鳥蛋,從樹上掉了下來,摔傷了頭。醒來以後,就變成這樣了。
雖然這些年我在山中隨師父學藝,但每年都會回家幾趟,我侄子的脾氣秉性我再清楚不過,可是在他身上,看不到我那九歲侄子的影子。
他給我們的解釋也很離譜,趙家老祖宗託夢,你們覺得有多少可信度?”
“趙家老祖宗?”幾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就跟老祖宗扯上關係了?
太史慈還是第一次聽說趙霖的這件事,也是來了興趣:“子龍,趙家的哪個老祖宗啊?不會是始皇嬴政吧?”
趙雲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無奈的聳了聳肩:“我哪知道啊?
不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