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荀採著急的樣子,趙霖看了看被她緊緊抓住的胳膊,滿臉的無奈:“荀姑娘,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你要想清楚,真的要去南陽嗎?”
趙霖伸出右手,在荀採的手上輕拍了兩下,拿開了她的手,然後站起來,揹著手在院子裡緩緩走了起來:“你要知道,之前你在荀家是被我們半夜劫走的,現在還不知道傳出什麼流言蜚語呢。
你的女兒,是陰家的大小姐。就算是看在陰瑜的面子上,她在陰家也不會受委屈的。
要是我沒記錯,你的女兒,如今還不到兩歲。
母親的突然消失,之後的去而復返,然後又消失。
當然,這是從你女兒的角度出發,但是你呢?
被人劫走以後突然出現,僅僅只是見你女兒一面,真的值得嗎?
你好好想想,到底該不該在你女兒的生活裡,曇花一現?”
趙霖的一番話,讓荀採頓時沉默了下來,張寧也是一臉同情的看著荀採。
隨後,就聽到眼淚落下的聲音,荀採無聲落淚,一滴滴落在手中的刺繡上。
見狀,趙霖也就明白了荀採的選擇。
長長的呼了口氣,站了起來,伸出手,拍了拍荀採的肩膀:“堅強點,好不容易活到了現在,從潁川到了涿郡,那就應該往前看。
對自己,對別人,都仁慈點。
不要讓過去的幾年,束縛了你的一生。
人生哪能多如意,萬事只求半稱心!”
說完以後,趙霖就離開了,他還要去軍營做最後的準備。
第二天一早,一艘不大不小的船,悄悄的離開了涿郡,順流而下,直奔東海而去。
這艘船上,只有五十三個人。
除了趙霖、典韋、許褚之外,還有五十名士兵。
這五十人,是從最早培養的那一批人裡挑選出來的。對於趙霖天馬行空的想法,也是瞭解最深刻的一批人。
這次趙霖並沒有讓人帶戰馬,人均一套輕便的鎧甲,一把長刀。
除此以外,還帶了三十把連弩,二十把神臂弓。
這些東西,全都被藏在了一批貨物裡,他們這一行人也順勢裝成了販賣貨物的商人。
趙霖的裝備更簡單了,依舊是那一把湛盧劍,趙琳做了個綁帶,背在了身上。
船隻有士兵們看著,順流而下就行,根本不用管。
此時趙霖抱著膀子站在船頭,典韋許褚站在其身後。
看著趙霖身後的湛盧劍,許褚忍不住問道:“公子,我就納了悶了,每次出去,你都揹著這把湛盧劍,可從來沒見你用過啊!
好歹也是把名劍,到你手裡,感覺有點浪費啊!”
趙霖沒好氣的瞥了一眼許褚:“這你就不懂了,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向來信奉的原則,就是以理服人。”
許褚翻了個白眼,絲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公子,這話你忽悠忽悠典韋還行,反正我是一個字都不信。
就你那些歪理,沒幾個人認同,最後不還是要動手。
要我說,動手就動手唄,哪用得著這麼麻煩,弄死不就完事了。”
趙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擺了擺:“話可不能這麼說,說清楚道理再動手,那叫有理有據。
說不清楚道理,直接動手的,那叫強取豪奪,無理取鬧。
本質上是不一樣的。
我這個人,喜歡殺人誅心。
有些人,一刀砍了太便宜他們了。活著的痛苦,有時候比死更難受。”
許褚撓了撓頭,接著問道:“可是你還沒說,整天揹著把劍有什麼用呢,難不成就當擺設?”
趙霖有些無語,跟許褚這樣的大塊頭說話,壓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