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笑了笑:“還以為你小子昨晚沒聽出來呢,二哥的確是個很執拗的人,但也不是迂腐的讀書人,想必昨天與程遠志的一戰,讓他對朝廷更失望了吧。
看看那些黃巾俘虜,他們原本就是大漢的百姓,之所以變得如此,還不是因為腐朽的朝廷。
所以二哥應該已經明白了,朝廷是救不了天下百姓的。
與其指望別人,不如指望自己人。”
說著張飛拍了拍趙霖的肩膀:“也就是你,大侄子,你有這個潛力,好好幹,三叔相信你。”
趙霖苦笑了一下,接著往前走:“三叔,別人都說你張飛粗暴驕橫、爽直粗俗,不過在我看來,你是粗中有細、愛憎分明。
你才是真正的聰明人啊,起碼活的沒有那麼累。這種性子,還是挺讓人羨慕的。”
“哈哈哈,還是大侄子你懂我”,張飛挑了挑眉毛,眼中滿是得意。
此時趙霖也是明白了,沒了劉備的洗腦,關張二人對於朝廷的態度,也不是那麼執著了。
現在趙霖越來越慶幸,之前給劉備安排了一頓揍,少了多少麻煩啊。
兩人說著,就來到了城東一個破舊的小院子前。
木柵欄,茅草房,看著應該是不太富裕。
“三叔,這裡就是簡雍的家?”
張飛點了點頭:“就是這,家裡就簡雍一個人,父母早已過世,也沒娶妻成家,更無子嗣。整天除了看書就是喝酒,跟其他文人沒太大的區別。既然都來這了,你打算怎麼個招攬法兒?要不先把人給你喊出來?”
趙霖卻不著急,從懷裡拿出一張疊的方方正正的紙,隨手將紙遞給了張飛。
這就不得不再說說張飛有錢的事啦,普通百姓還真用不起紙。
趙霖接著說道:“三叔,對付文人,就得用文人的招數,這叫對症下藥。
我寫了首詩,你嗓門大,照著上面喊一遍,我就不信簡雍不出來。
來者是客,好歹也得出來迎一下吧。
你先看看裡邊的字你都認識嗎?”
張飛開啟了紙,瞪大眼睛使勁瞅,隨後嘴角開始來回抽動:“大侄子,本來俺老張認識的字就不多,你寫的還這麼潦草。
這劃拉的都是些啥呀,跟狗爬的似的,這誰能認出來啊?”
趙霖也是尷尬又無奈,漢朝這時候的文字,他才剛開始學,毛筆字又不好練,能寫出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樣吧,三叔,一句一句來,我說一句,你喊一句。來,我先教教你”,隨後趙霖拉著張飛到一邊去學詩了,現學現賣,新鮮的很。
此時,簡雍還在屋子裡睡覺呢,隨後就被一聲大嗓門給嚇醒了。
一開始還以為做夢呢,誰知道破鑼般的嗓子又從院外響了起來:“嗨嗨嗨,簡雍,老小子,別睡了,俺老張給你念首詩。”
屋子裡的簡雍一臉懵逼,這誰啊,怎麼感覺有點耳熟呢,該不會是要賬的吧?
想了一會,簡雍猛地一拍大腿,這不就是那個殺豬的張屠夫嘛。
之前去集市的時候,聽過他叫賣豬肉,這種嗓門,在涿郡可是很有特點的。
“仙佛茫茫兩未成,只知獨夜不平鳴。”
這時候,張飛隔著院子喊出了第一句,簡雍嘟囔了一下,眼睛一亮,好詩啊!
有些不對啊,張飛不是個殺豬的嗎。哪來的這麼好文采?
這時候張飛的第二句也傳了過來:“風蓬飄盡悲歌氣,泥絮沾來薄倖名。”
聽完以後,簡雍直接從床上一個軲轆爬了下來,連忙開始穿衣服穿鞋,看來今天遇到大才啦。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無一用是書生。”
這一句傳過來,簡雍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