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誰?”劉宏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沒聽錯,我要盧植,盧子幹。
就是左豐給你進讒言,最後被你從冀州戰場上押回來關入大牢的盧植。
說起來也巧,盧植就是出身於幽州涿郡,這麼一算,俺們算是老鄉。
對了,盧植你打算怎麼處置啊,總不至於殺頭吧?”
劉宏蹙了蹙眉頭,難不成盧植真是冤枉的?
“咳咳,那什麼,關於如何處理盧植,這件事朕還沒想好,還要在朝堂上同百官商議。”
趙霖相當無語:“拉倒吧,你要是和百官商量這件事,盧植必死無疑。
最後無非就是怎麼死的問題。
人家盧植都一把年紀了,黃土都埋到眉毛了,統共也沒幾天活頭。
好歹也為大漢奔波幾十年,南征北戰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至於現在殺人家嗎?
我跟你說,你要是殺了盧植,可是要寒了那些忠臣的心,兢兢業業幾十年,最後被你一刀咔嚓了。
不管你有心還是無意,自發還是被逼,這筆賬,都要記在你劉宏的頭上。
你好好想想,以後還有人敢為朝廷賣命嗎?”
劉宏有些無語,趙霖這個兔崽子,將來不做個狀師,都對不起他這張嘴。
“那什麼,盧植真是被冤枉的嗎?”
“肯定的啊,左豐什麼德行,你心裡應該有數。就他乾的那些破事,長几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左豐到冀州戰場上以後,明裡暗裡向盧植索賄,給好處才給說好話,就這麼簡單。
可是盧植是誰啊,人家可是大儒,能讓一個死太監給拿捏住嗎?
不可能的事!
要是這種事都能做出來,怎麼對得起從小讀的聖賢書。
最後左豐不光沒撈著好處,還被盧植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然後的事情就簡單了,左豐懷恨在心,回來以後就添油加醋的跟你瞎扯。
你倒好,還都信了,戰場換將,這是大忌。
更何況換的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草包,董卓在冀州打過勝仗嗎?
被張角打的抱頭鼠竄,那叫一個丟人。
陛下,我跟你說,以後你少聽點太監的話,容易給你帶溝裡。
好處他們得了,黑鍋你背了,這多冤啊!”
劉宏被趙霖說的有些腦袋疼,連忙擺手阻止他:“行了行了,盧植給你了。你晚半天走,回去朕就下旨,將盧植貶為庶民,讓其回老家涿郡,終此餘生。”
趙霖擺了擺手:“哪用得了半天啊,一個時辰就夠了。陛下,你現在寫個命令,派個太監去大牢傳旨,我讓騎兵去接盧植,順便把他的家人帶上,兵分兩路,很快就回來了。
這種事,就得速戰速決,要不然外戚和十常侍一阻止,你能跟他們硬剛嗎?”
劉宏感覺自己這個皇帝,當的實在是太憋屈了,就連下個命令都這麼多限制。
不過劉宏很快就抬頭看向了趙霖:“你小子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就敢跟外戚和十常侍硬剛嗎?”
“陛下,瞧不起誰呢,我還真敢硬剛他們。畢竟我們在幽州,有本事派兵來打啊!
十常侍屬於窩裡橫,出了皇宮就慫了。
至於何進,雖然坐在大將軍的位置上,但是就他那腦子,連你都未必比得過。”
劉宏眼珠子一瞪:“你這是誇我嗎?”
趙霖嘬了嘬牙花子,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我說皇帝陛下,你就別在這糾結這些細節了,這麼說吧,只要幽州刺史之位你別給我撤了,我們保你大漢北方無虞。
至於朝廷這邊,俺們就不管了,他們愛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