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公司經營的壓力太大,再加上任駿深吸了一口氣,我父母的關係有一陣很惡劣,我母親的精神漸漸就出現了問題,據我父親說,她是患上了抑鬱症。
你母親自殺之前,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表現?有沒有服用什麼藥物?
我不太清楚,任駿搖了搖頭,我母親那時候很忙,一個月都跟我見不了一次面,我那時候也不懂關心她,完全沒發現她抑鬱了,直到她自殺我才發現她已經生病很久了任駿的語氣有些自責。
是真的不知道母親被下毒的事情嗎?還是知道而故意不說?孟釗仔細觀察著任駿的神情,希望能夠儘可能地抓住一些違和感,但任駿自然的、甚至是真情流露的表現,讓孟釗有點判斷不出這些話的真假。看來,還是需要一些更加激烈的對峙,孟釗再次開了口:你父親離世的當天,你去了哪兒?
我想想火化完我父親之後,我一直在家,沒出門。
孟釗與陸時琛短暫地相視了片刻,兩人的精神更加集中,他們知道,任俊開始說謊了。
是嗎?我們得到了訊息,任先生那天應該過得很快活才是,孟釗拿出了任俊去娛樂會所的照片,您可真急,連出席葬禮的衣服都來不及換。
話音剛落,孟釗和陸時琛觀察到,任俊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有些陰鷙,但立刻又迴歸常態,他有些惱怒地衝著孟釗講道:我又沒做什麼犯法的事,警官今天叫我過來就是來取笑我的嗎?
一個在父親去世當天還能去娛樂會所的人,竟然稱自己一直很尊重父親。孟釗嗤笑了一聲,就你這尊敬的程度,我看就差在墳前蹦迪了吧。
孟釗說這句話,本來是為了進一步惹惱任俊,但意外的是,任俊卻並沒有進一步表現出憤怒的姿態,反而又回到平靜時的樣子,小聲說道:我錯了警官,這是我的家事,請您不要再過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