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已經被安置在休息室內,等待著依次做受害者口供。盧洋的屍體和兇手的腳印也被送到了痕檢科。
孟釗先把陸時琛帶到了休息室: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審那兩個管理者,順利的話,晚上我和你一起回醫院,如果結束得太晚,我就找人先送你回去。
我等你。陸時琛打量著這間休息室,你平時會住這兒?
值班的時候會,有時候加班太晚也住這兒,孟釗拉開門,轉頭對陸時琛說,走了啊。
他到隔壁會議室拿了瓶礦泉水,擰開瓶蓋,隨手抓了一個行政部門的工作人員過來:送到我那間休息室。
好嘞孟隊。那人應道。
孟釗走進審訊室,透過雙面鏡看著坐在裡面的那位暗籠看管者。
那人坐在桌前,肩背佝僂,頭垂得很低,看上去有些侷促。
該如何從這人口中拿到關於吳韋函犯罪的口供?孟釗腦中迅速梳理著審訊思路,幾分鐘後,他對旁邊一起審訊的警察說了一聲走,然後推門進了審訊室。
審訊室內,孟釗走到審訊桌後坐下來,目光冷厲,死死盯著對面的男人。
想到對面這個警察不久之前差點打死自己的同伴,這種眼神讓男人不寒而慄。
沉默了一會兒,孟釗開口說:你背後的主使是誰?
男人不吭聲。
孟釗抬高音量: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
遲疑了一陣,男人表情痛苦地囁嚅道:警官,我就是個打工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饒了我吧警官。
就是個打工的?孟釗霍然憤怒起身,輕輕鬆鬆一句話,好像這件事便與你毫不相干。你做的這些喪盡天良的事,在你眼裡就和普普通通的打工一樣,很不值一提嗎?!
非法囚禁,故意傷害,強姦幼女,哪個罪名你脫得了干係?我告訴你,你如果再不說實話,那故意殺人的罪名你也得擔著!
男人聽到孟釗這一說,頓時嚇得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慌忙替自己辯解:警官,我沒殺過人,我真沒殺過人,我有罪,但是我真的沒殺人啊警官
孟釗翻開自己帶來的一沓資料,抽出幾張照片遞給他:好好看看這些人,眼熟嗎?
那是從療養院地下室救出的幾個女孩的照片,在看清照片上的人後,男人的表情中驚恐更甚。
孟釗看著他:她們也曾經是你管理的主播吧?知道她們現在是什麼狀態嗎?
男人驚慌地搖頭。
被人長期注射不明藥物,完全喪失意識,有可能短期死亡,也有可能一輩子以不人不鬼狀態活下去的活死人!說,這到底是誰幹的?孟釗捏起拳頭重重敲了一下桌面,你到底為誰打工?!
男人崩潰地將頭埋得更低,他跪伏在地上,額頭幾乎抵到地面上,涕泗橫流道:我不敢說,我不敢說如果我說了,他們會殺了我的家人啊警官
孟釗冷冷看著他:這個時候倒想起你的家人了,折磨那些女孩的時候,你怎麼沒想過他們的家人?
男人低垂著頭,嗓子裡發出了嗚嗚咽咽地哭聲。
孟釗平復了一下自己情緒,繼續冷聲道:你都這樣了,你覺得你口中的他們還敢這麼囂張嗎?警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會保障普通人的安全,如果你能坦白,你家人的安全會由警方全權負責。
那人低聲哭了好一陣,才哽咽道:我說警官,我都說老闆姓吳,叫叫吳韋函。
拿到了最關鍵的口供,孟釗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
對面這人的心理防線已經被攻破,接下來所有的問題將迎刃而解,他繼續追問:那你們老闆帶來的那些客戶是誰,你有沒有名單?
這個我真的沒有,男人立即驚惶地搖頭,老闆不可能把這個告訴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