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草,在手中轉動著打量,孟釗則低著頭,繼續拿著手電筒尋找其他的踩踏痕跡。
但夜色濃重,踩踏的痕跡又不甚明顯,辨認起來極其困難。
正在這時,孟釗看到手電筒掃過的一片草叢中,閃過一絲金屬樣的光澤,他走過去,俯下身用手扒開那片草坪,撿起了那個東西。
孟釗捏著那東西看了看,一隻耳環,是挺時尚的款式,怎麼看都跟這療養院格格不入。
這裡鮮有人至,而掉落耳環的應該是個年輕女子,難道是徐盈盈?
孟釗收起那隻耳環,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兜裡的手機震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是周其陽打來的電話。
孟釗接起電話,低聲問:什麼事?
釗哥,你們怎麼還翻牆啊我已經把你翻牆的英姿拍成小影片了,一會兒發到網上,題目都想好了,就叫:月黑風高,堂堂人民警察居然幹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
別貧嘴,孟釗沒心情跟他開玩笑,我們到了療養院內部,發現了疑似徐盈盈的蹤跡,你怎麼回來了?
我想著把你孤家寡人的撂在那兒不太好,就打算開車回來接你回去,這一回來,老遠就看見你倆在翻牆什麼發現啊,徐盈盈真的還在療養院?
還在搜查,孟釗吩咐道,你先別走,守在療養院外面,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他話沒說完,陸時琛這時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臂:等等。
孟釗腳步停頓,看向陸時琛:怎麼了?
陸時琛沒應聲,拿過他手裡尚在通話的手機結束通話了。
孟釗看著陸時琛,起先他以為陸時琛要讓他看什麼東西,但很快的,他從陸時琛的神色判斷出,陸時琛並不是看到了什麼,而是聽到了什麼。
他屏氣凝神地聽了一會兒,樹葉的沙沙聲中,似乎還摻雜了某種類似於低聲嗚咽的聲音。
不對,不是嗚咽聲,似乎是風聲?
但這風聲是哪來的,似乎不是自然的風聲,還要更有規律一些
孟釗仔細辨認著這聲響,腦中忽然出現了一個猜測:這好像是排風扇的聲音?
但這裡距離療養院的幾座大樓有很長一段距離,排風設施會安置到這裡麼?
還是說這裡真的藏著某個密不透風的地方,需要依靠排風設施進行通風?孟釗的神色變得凝重,他意識到陸時琛的那個療養院可能藏有地下空間的推測極有可能是對的。
死人是不需要呼吸的,如果徐盈盈被藏的地方需要排風設施,那是不是說明徐盈盈極有可能還活著?
孟釗仔細辨認著那陣風聲,一步步靠近風聲更明顯的地方,警用手電的光束掃過一片雜草,停留在一處灰白色的管道上。
風就是從這個管道出來的,孟釗握著手電照向管道,忽然覺得旁邊的那片草坪似乎有些不對勁,跟旁邊的草坪之間有一道不太明顯的縫隙。
陸時琛也走了過來,也半蹲下來,看著那扇鐵門。
孟釗將手電筒遞給陸時琛,然後手指摸索著那道縫隙,試探著插進去,草皮居然動了!
他抬眼跟陸時琛對視一眼,同時察覺到了此處藏著貓膩也可能不是貓膩,而是一個驚天的秘密。
兩人同時放輕了呼吸,他們知道,只要稍有不慎就可能打草驚蛇,而下面隱藏的一切秘密也可能因此消失。
孟釗小心翼翼地揭開那片草皮,草皮下面的區域漸漸顯露出全貌是一扇一平米左右的黑色鐵門。
孟釗接過陸時琛手裡的手電筒,照著鐵門上的鎖,是那種常用於保險箱上的機械鎖。
鐵門下面是什麼?孟釗此刻有些焦躁,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耐住性子。這鐵門憑藉他自己是無法開啟的,而陸時琛縱使智商再高,沒受過專業訓練也無法開鎖,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