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時,恐怕也是王氏覆滅之時。
因此,王翦在功成之後選擇了急流勇退。
扶蘇的迴歸猶如一顆重磅 ** 投入咸陽這座平靜的湖泊,使其表面的寧靜瞬間化為波濤洶湧。
皇帝的心思令人難以捉摸,誰都猜不透他真正的意圖。所有人都在猜測,皇帝究竟在想什麼。
左丞相李斯的書房中,趙高此刻與李斯相對而立。
“刺殺行動沒能成功?”李斯眉宇間透出幾分憂慮,眼神直視趙高。
趙高卻不以為意,微微點頭,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微笑:“儘管扶蘇並未喪命,只要我們達成了初衷,就無謂成功與否!”
“至少,我們已經在扶蘇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讓他確信此事是蘇牧一手導演的,這就足夠了!”趙高緩緩說道。
李斯凝視著趙高,語氣中有掩飾不住的懷疑:“你就如此確定扶蘇會認為此事是蘇牧所為?只憑一把兵器怎能證明?”
“呵。”趙高的笑聲中帶著一抹得意,他此刻哪裡還有一絲面對始皇時的謙卑,那笑容顯得陰騭而又不真誠。
“左相向來行事光明磊落,自然不屑於我這般陰暗的手段。然而左相也不能否認,有時候這些小小的計謀反而更為有效。”
“如今,咸陽城內又有誰不知曉蘇牧文武兼備,是繼位的不二人選?
如此具備皇位爭奪實力的人選,一旦扶蘇這個合法繼承人消失,誰還能與之抗衡?
再問問右相,這個人是否有行兇的動機?在整座咸陽城中,恐怕也就他最為可疑。”
李斯聽完趙高的話,陷入沉思。他知道蘇牧實際上是始皇的私生子,卻不能揭破此秘。
始皇在朝會上公開承認蘇牧是他兒子,自那一刻起,即使不是事實,大家也會將其視為 ** 。
既然始皇的話無人懷疑,反倒是自己說出口的話不被相信。那麼,蘇牧究竟是否真的私生子已經無關緊要。如此想來,蘇牧的確是最可能的嫌疑人。
“左相儘可放心,我們只需靜觀其變即可!昨日蘇牧抄沒端木氏全家,端木氏的底細左相定然瞭如指掌,這一舉動更能讓扶蘇認定蘇牧針對他!”趙高眼神深邃地看著李斯。
李斯對端木氏的事蹟一清二楚。雖多年不再涉足政壇,但端木氏始終是儒家代表,尤其在齊、魯一帶聲譽頗高。而扶蘇素來崇尚儒學,這也是為何三年前他會被派往雲中。
蘇牧公然與端木氏對立,豈不是公開向扶蘇 ** ?不過蘇牧自己未必意識到這一點,畢竟他還不知情扶蘇遭襲的事。
“不必擔心,待到扶蘇與蘇牧互鬥兩敗俱傷,便到了我們獲利之時!”趙高陰笑著。
李斯依舊保持沉默。
與此同時,在皇宮中:
始皇的書房內,年邁半白髮,身著黑色龍袍的始皇嬴 ** 視著跪在眼前的長子扶蘇。
“看樣子,北境的風沙仍舊凜冽,這幾年你也成長了許多。”嬴政淡淡地開口:“朕曾令你在邊境三年,你可有不滿之處?”
扶蘇立刻搖了搖頭,“臣從未怨過父皇。若非那段戍邊經歷,臣也無法親身體會到大秦邊陲的艱苦。”
聽到扶蘇的回答,嬴政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一路回宮,還算順利吧?”
邊問邊低頭翻閱桌上的古書。
匍匐於地的扶蘇稍微愣了愣,隨後點頭應道:“啟稟父皇,一路上頗為順暢。”
“嗯。”
嬴政握筆的手微微擺了擺,“既然這樣,今晚就好好歇息,明早隨朕上早朝。屆時有一人我要介紹給你,你應該也聽說過他的名字——蘇牧。”
提到“蘇牧”,扶蘇臉上閃過一絲微妙變化,但很快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