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的海鶻戰船上,柴進赫然站在上面,他身旁還站著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站在甲板上,腳下生根一般,絲毫不受海浪顛簸的影響。
看到海盜的樓船突然改變方向,老者吐出一口濃痰,看了一眼高空之上的太陽,又看了一眼眾人的身影道:
“獨眼鯊是想將大人引到沙門島,那裡的李寨主麾下有水兵三百,實力極其強橫,往日這些海盜根本不敢招惹沙門島。”
“我們可是打著宋軍的旗號,他怎麼還敢前往沙門島自投羅網。”阮小七問道。
老者笑道:“宋廷的水軍可不敢追逐海盜,赤巾盜一時想不通,此時自然明白了。且赤巾盜成員多是沙門島囚犯,由此可見獨眼鯊和李寨主的關係,或許他也有反咬一口的打算。”
“無妨!那要看他們的牙口裡邊利不利。”柴進淡然道,他還真沒將沙門島的寨主放在眼裡。
不是每個寨的寨主都是小李廣花榮。
又過去一個時辰左右,此時已是太陽西斜。
這個時候還沒人敢夜航在大海,一旦迷失,等來的多半是死亡。
一個不是很大的島嶼出現在海平面。
島上的觀察哨,自然發現了這四艘大船,迅速將訊息傳遞給李寨主。
一間陰暗潮溼的牢房中,李寨主丟掉手中的刺鞭,清洗了一下手掌的血汙,眯起眼睛看向通訊的小卒道:
“兩艘樓船,兩艘海鶻戰船,海鶻戰船還打著水軍的旗幟?呵呵……老子可沒聽說哪支水軍過來剿匪,定是海盜偽裝的。”
李寨主走出牢房外道:“吹響號角,那兩艘海鶻戰船是老子的了。”
伴隨著號角聲響起,一名名寨兵集聚,遠遠超過規定的三百之數,同樣一大半是面刺金印的配軍,足有六七百人之多。
“登船!作戰!”
一艘兩側是蹬輪的巨大戰船從港灣緩緩駛出,寬闊的船面上,士卒如履平地,雖沒有全部覆甲,但人手一把弓弩很齊全。
李寨主看清傅浪的旗語之後,吩咐身邊的小卒道:“靠近海鶻戰船之後,直接齊射,不必留情。”
“遵命!”
而柴進同樣下令道:“接舷戰!奪下這艘輪船!”
傅浪的樓船過去,在前方調轉船頭。李寨主的輪船則是擋在了柴進的海鶻戰船前方。
隨著兩方越靠越近,李寨主揮臂,箭矢不要錢一樣射向海鶻戰船。
海鶻戰船上計程車卒則是頂著藤牌,待戰船碰到一起之後。
柴進,孫安,武松,張順等人身先士卒騰空而起躍到輪船之上,出手便是奪命的招式,隨著他們清出來的空地越來越大。
更多的定波營和水鬼營計程車卒跳下來,戰果擴大的更快。
沙門寨的李寨主大聲喝道:“都是豬嗎?幾個人都擋不住,一擁而上也能把他們推下去。”
兇名赫赫,他手下的寨兵無人敢不從,本被推開的戰圈,又被他們推了回來,這些人並不是無能之輩,更多的是凶神惡煞。
同樣傅浪看到這樣的情況之後,猶豫再三道:“登船,幫沙門寨殺退這些假宋兵。”
兩艘樓船上的赤巾盜隨著傅浪登上沙門寨的輪船,合力圍殺梁山水軍,他們曾經大多是沙門島的流犯,沒想到會有為沙門島作戰的這一日。
戰鬥越發膠著,縱然梁山一方的戰力更強,但是赤巾盜和沙門寨的兵力更多,一個個都不要命地往上填。
柴進的方天畫戟不停地收割著性命,但依然未開啟局面,死亡並不能嚇退這些亡命徒,反倒是李寨主積年的兇威,和生不如死的懲罰更讓他們害怕。
直到阮小七,率領一陣水軍戰士從水中攀上輪船的另一側,才算是開啟局面,腹背受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