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誌上還安裝了幾種顏色的射燈,看上去倒不太像學校,而像斯塔克集團皇后區分公司。
而來到新校區沒過幾天,中城高中廣大學子們就迎來了期末考。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響應這些學生們悲傷的心情,原本總是豔陽高照的紐約在這幾天下起了淅淅小雨,連天色也暗了幾分,每個學生都穿上了防水的外套,打著傘匆匆步入校門。
前幾門考試金克斯憑藉強大的記憶力完美透過,她總是飛快塗完答題卡,然後坐直了腰,目視前方,在監考老師讚賞的目光下,靜靜等待著考試時間結束。
而最後一門,是數學。
前一天晚上金克斯感受到了久違的緊張,床頭的鬧鐘指標已經指向了晚上十一點,她還趴在窗前的書桌上跟從圖書室借來的數學真題集大眼瞪小眼,不過看了很久,都沒能看進去。
她將真題集合上,站起身來在屋子裡走了走,擦了擦留聲機上的薄灰,從書桌上的那瓶坎塔布連水仙中抽出一朵已經將近枯萎的,甚至在抽屜裡找到了一段黑色的舊蕾絲,用來把頭髮高高挽起,露出長長的光潔的脖頸。
十二點的時候,她關掉了檯燈,將自己摔回了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便赤著腳,踏著地板,走到了窗前的書桌前。
屋中一片黑暗,襯得窗外草坪上的那幾盞路燈更亮堂了些,甚至能看清楚路燈燈罩下一群像沙丁魚一樣悶頭悶腦飛著的蚊子。
蟋蟀的叫聲像是融於眼前的景象,又使得這個夜晚不至於毫無聲息地單調。
她沒有在睡蓮池畔看見查爾斯。
畢竟查爾斯的數學很好,不會為了第二天的考試輾轉難眠。
金克斯也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了些許失望,她在窗邊站了會兒,又回了床上。
門外的走廊上傳來了一聲極為輕微的響動,她將被子矇住了腦袋,在徹底的黑暗中倒找到了幾分待在深海里的感覺,沒多久就感受到了睏倦。
直到第二天的鬧鐘將她叫醒,金克斯還有些渾渾噩噩,她洗漱完畢,換好衣服,正準備出去找科特時,卻在門邊的地毯上看見了一張從門縫外塞進來的信箋紙。
她彎腰撿起信箋紙,那是一張沒有任何花紋,在普通不過的信箋紙,上面卻有一串極為華麗的話題英文。
玫瑰不叫玫瑰,亦無損其芳香。
金克斯愣了愣,才想起,這是《羅密歐與朱麗葉》中朱麗葉的臺詞。
雖然她並不懂這句話在此刻的意思,但她知道這張信箋出自誰之手。她將信箋紙對著角摺疊好,想了想,回過身,走到書桌前,將疊好的紙夾進了桌上那本厚厚的數學真題集中。
西切斯特還是陽光普照,而紐約仍在大雨傾盆。
金克斯打著傘匆匆走進教學樓時,擠在過道儲物櫃前脫防水外套的學生們都扭頭過去看她,眼神極為熾熱,彷彿下一刻便能噴發出能再次毀滅龐貝城的火山岩漿。金克斯對這些熾熱的眼光毫無知覺,而是收起了自己的傘,套上防水袋,塞進了自己的儲物櫃裡。
她關上櫃門,正準備離開,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孩站到了她身前,幾乎當初了她前方所有的光亮,她抬頭去看男孩子的臉,歪了歪頭,眼中帶了些疑問。男孩子被她看得有些害羞,又稍稍退了一步,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小聲地說:“你好……金克斯,我是湯姆哈迪,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嗎?”
金克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她指了指湯姆,又指了指自己:“你想跟我做朋友。”
“嗯。”湯姆點點頭。
朋友!
主動跟她交朋友的地球人!
金克斯簡直想面無表情地狂敲扇貝鑼來表達她此刻的激動喜悅之情。
“當然。”她重重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