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也匆匆,從頭到尾沒有看折陽一眼。
折陽見到他本來高興,沒想到荊懸理都不理他,他也開始生起悶氣。
他想著荊懸肯定會來找他,到時候一定要跟荊懸發發脾氣,結果直到冠禮前夜,荊懸也沒來見他一面。
折陽再次見到荊懸,是在冠禮當天。
荊懸面無表情,一身儲君華服,眉眼低垂冷淡疏離,只在禮儀需要的時候為折陽戴上了冠,全程任憑摺陽對他如何怒目瞪視、擠眉弄眼也不看折陽一眼。
一場冠禮折陽從滿心歡喜到心思茫然,最後結束的時候一個人靜靜走回了住處。
這住處還是荊懸為他選的,他是荊懸的伴讀,雖然搬出來了也依舊住在荊懸的宮殿,可位置偏僻,是離荊懸的寢殿最遠的地方。
就是這夜,折陽本來趴在窗前發呆,突然眼睛被一隻手捂住,有人從背後用綢帶矇住了他的眼睛。
那人懷抱冰涼,帶著一身酒氣,酒氣裡藏著折陽十分熟悉的味道。
不只是味道熟悉,懷抱他也熟悉,就連碰觸他的手也萬分熟悉。
是荊懸。
荊懸喝醉了酒來找他,卻不想他認出他來。
折陽假裝驚慌抗拒,被荊懸抱到了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折陽:居然不是長……
荊懸:原來可以長……失策了。
第十四章 夜襲你欺負我
折陽家背景深厚,祖父是在朝宰相,權傾朝野,伯父是當朝尚書,同樣勢力不小,唯獨折陽的父親不喜歡權勢,接管了家族產業,如今也算是烈戰國的第一富商,這樣的背景,很難不遭到荊衝的忌憚,因此折陽很小就被帶到了宮中成為荊懸的伴讀。
本來應該被送進宮裡當伴讀的是折陽的堂哥,但他堂哥自小體弱多病,走幾步都要喘一下咳一聲,他伯父捨不得,百般求助折陽的父親,最終折陽被送了進來。
折陽自幼嬌生慣養,進了宮裡又被荊懸寵著,吃穿用度從來都是最好的,哪怕他搬出了荊懸的寢殿自己單獨住,荊懸也從未在他的吃穿用度上打折扣。
所以折陽被荊懸放到床上時,除了嘴上故意裝給荊懸看的拒絕和手上可以忽略不計的推搡外,他真的沒什麼不舒服的。
後背貼著床上的錦緞,涼涼滑滑的,被褥厚實,也不會覺得疼。
荊懸雖然矇住了他的眼睛,還帶著一身酒氣,可他抱起折陽的動作依舊輕柔。
折陽是帶著氣的,期間故意偷偷用手肘懟了荊懸的腹部一下,荊懸不出聲忍了,半點沒有要生氣的意思。
因此折陽越發不害怕,他想要看看荊懸到底要做什麼。
荊懸將折陽放在床上後,自己坐在床邊許久,只是看著折陽一言不發。
折陽抿了抿唇,心想他這是什麼意思?這要他該怎麼應對?繼續反抗嗎?不反抗是不是看起來很假?
這麼想著折陽就摸著床褥坐起來,誰知剛半撐著起身就被荊懸又給推了回去,倒在了床上。
荊懸壓了上來,撐在折陽上方,距離近到折陽能清楚感受到荊懸撥出來的氣息。
折陽這才緊張起來,雙手撐著荊懸的胸膛,指尖微微蜷縮,大腦混沌一片,只記得不能讓荊懸知道他認出他來了,立刻說道:
“你……你想對我做什麼?我可是太子伴讀,太子不會饒了你的!”
他聲音不自覺地發軟,到最後尾音輕到軟綿綿的一點氣勢沒有。
荊懸的手指隔著綢緞點了點折陽的眼睛,用微微變換過的聲調啞聲道:
“他能拿我怎麼樣?”
說著荊懸指尖移動,突然捏了捏折陽的臉頰。
折陽被荊懸養得很好,臉頰上皮肉飽滿,像捏著上好的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