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轉身看著安靜站在他身後的荊懸。
蠟燭屋的牆上角落處,的確有一支新蠟燭燃盡,只留下一片燭淚,那是楊守誠臨走時送回來的功德。
折陽背靠著門,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向荊懸。
他抬高雙手去夠荊懸頭上的頭套,荊懸下意識地微微彎腰,方便折陽動作。
折陽揪住了兩隻兔耳朵,深吸一口,猛地拽下了頭套。
頭套摘下,他就與兩點紅光對上,心中有些失望。
“不是頭啊。”
他把兔子頭套隨手一扔,抬手去脫荊懸的衣服,輕嘆一聲:
“不是頭就不是頭吧,早晚會長頭的。”
荊懸穿著簡單,也很好脫,脫光上衣,光禿禿的一片骨頭,沒有一塊肉。
折陽這才皺眉,疑惑地看向了荊懸的下面。
荊懸也低下了頭,跟著折陽一起看自己的下面。
折陽有些遲疑,雙手抓著荊懸的褲子,在脫與不脫之間猶豫。
“你不會是……把肉長在了……那種地方吧?”
這句話折陽說得困難,他無論如何沒法把荊懸和那種地方聯絡到一塊去,實在是以前的荊懸太過端方清雅。
雖然從荊懸復活後變成白骨,就與曾經的荊懸不太一樣,可折陽一直認為這是因為他缺少了一半魂靈,如今行事全靠本能的原因。
一人一白骨紛紛低頭,盯著那條運動褲看了許久。
折陽咬咬牙,閉上眼睛,猛地往下一拽,人也跟著蹲了下去。
他猶豫著,心臟也跟著亂跳,緩緩睜開眼睛,入目依舊是光禿禿的骨頭棒子,什麼都沒有。
“沒長?”折陽這下不知是心裡放鬆還是失望。
他又把荊懸的鞋給脫了,還是沒看到一塊肉。
楊守誠是一瞬間燃盡了一支蠟燭,給的供奉功德十分充足,不應該長不了肉。
折陽還蹲在地上沒起身,抬頭看向荊懸。
荊懸個子很高,哪怕此時渾身沒有肉淨身高也超過了一米九,折陽這麼仰著頭看他的模樣實在乖巧,乖巧得讓人想摸摸他的臉頰。
他也的確這麼做了。
荊懸脫下了渾身上下唯一存在的布料,那雙戴在手上的手套,露出一雙修長好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