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衛舒雋的攙扶下,緩緩跪了下去。
他一個孱弱老者,跪在了折陽這個面貌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左右的人面前。
荊懸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只是在他們靠近的時候悄悄放出了黑霧,圍繞在折陽身邊警戒著。
被一個老人跪下叩首,折陽穩穩當當地坐在原位,垂眸看著這老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老人跪下後,還不忘把衛舒雋也拽著一起跪在了折陽面前。
“感謝先生這麼多年的庇護,還望先生未來能夠繼續庇護衛家,我老頭子時日無多,就是這兩個小的實在讓人擔憂……”
老人說完,高舉手裡的托盤。
折陽接過,開啟蓋子,看著裡面與他左耳上如出一轍的銅鈴耳墜,問道:
“你說我庇護你們?可我並不認識什麼衛家。”
折陽話落,老人卻沉默了。
半晌,他才說:
“很抱歉,先生,這事我暫時還不能告知您詳情。”
“你們家求我庇護,卻還有事瞞著我?”折陽把玩著手裡小小的銅鈴耳墜,神情不悅。
老人還是不語,卻低頭響亮地給折陽磕了幾個頭。
“還忘先生見諒,這一切……也是為了先生好。”
折陽見實在問不出什麼了,只好帶著荊懸離開。
回去依舊是衛舒雋負責護送,他的態度更加謹慎恭敬。
折陽見他這樣,想到了衛迭意第一次見到他就說他眼熟的事,這個衛家,一定藏著很多秘密,這些秘密還都與他有關。
樂安和布偶貓見折陽和荊懸回來,又圍觀了衛舒雋恭敬小心的態度,一人一貓好奇得不行,卻是誰都不敢上前問一問。
若是平時,布偶貓還是敢問一問的,主要是今天荊懸一副誰靠近就殺誰的模樣,它也只敢躲得遠遠地,不去觸這個黴頭。
下了車折陽就領著荊懸回到臥室,把另一隻銅鈴耳墜拿出來,湊到陽光下看,很是稀奇的模樣。
荊懸站在折陽身後,突然抬手把折陽的手連帶著他手中的銅鈴耳墜一起握在了手心。
“不許看。”
折陽湊近去看荊懸的眼睛,唇角微勾,笑得挺惡劣,問道:
“為什麼不許看?人家給我的東西。”
荊懸牢牢握著折陽的手,固執地重複著:
“不能看,不許看。”
“折陽,看我,看著我。”
折陽突然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衝著荊懸吹了口氣,看著荊懸微眯了眼睛,輕聲說:
“骨頭架子,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荊懸似乎沒有理解吃醋的意思,他緩緩眨了眨眼睛,睫毛幾乎擦過折陽的鼻尖,薄唇微啟,很認真地說道:
“我不吃醋,不好吃。”
折陽終於沒忍住笑出聲,乾脆壓著荊懸趴在了沙發上,咬了一口荊懸的虎口,迫使他鬆開手,拎著銅鈴耳墜到眼前晃了晃。
他手裡拎著的這隻與他耳朵上的一樣,雖然是鈴鐺,但並不會發出聲響。
折陽耳朵上的這隻名為“衛”,帶有惡意的魂靈靠近就會發出聲響,而他手裡捏著的這一隻,名為“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