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裡的人三五成群,還有很大一部分是情侶。
這間餐廳生意不錯,折陽和荊懸兩個男人帶著一隻看著十分乖巧的貓咪走進來,著實有點突兀。
反倒是在前面走進去,在屋子裡還打著傘的樂安沒什麼人注意,店裡的客人都被折陽吸引走了注意力。
布偶貓臉上戴著與折陽如出一轍卻小了幾個號的圓墨鏡,一路上一直在嘟囔它才是三個裡面最亮的仔,此時進了餐廳也不敢說話了,只能用爪子正了正身前的小布包,確保自己是最帥的。
小布包看著有點發白破舊了,但布偶貓還是挺喜歡背的,平時帶什麼東西,都是用它來裝。
樂安和溫星坐在靠窗的位置,折陽就領著荊懸去了和樂安隔開了一個座位的角落,也是靠窗,旁邊還有一個半人高的花瓶擋著。
溫星主動背對著折陽一行人坐下,笑著問樂安:
“你老闆怎麼這麼排斥我?嚴防死守的,我能對你做什麼壞事呢?”
樂安笑得尷尬,看向溫星身後的折陽,不知道怎麼應對。
溫星主動避開了這種尷尬,開始點菜。
折陽本來只想要幾杯水,被布偶貓爪子推了一下,又看了看身邊的荊懸,還是點了幾個招牌菜。
服務員臨走時,他特意要了些一次性的餐具。
布偶貓坐在最裡面,它不是普通的貓不會搗亂不會受到驚嚇亂跑,一會兒藏在最裡面用一次性餐具吃東西,避免了很多可能會出現的麻煩。
荊懸從進來後就在觀察餐廳裡的人,來這裡吃飯的情侶非常多,每對都很親密,牽手、擁抱甚至還有餵飯的,在折陽點菜的時候,荊懸將這些一一看在眼裡。
等服務員走後,荊懸突然牽住了折陽的手。
折陽現在已經對荊懸時不時地親密動作很習慣了,被荊懸抓住了手也沒什麼反應,或者說他現在注意力不在荊懸身上,視線一直落在溫星的後腦勺上。
溫星很會說話,性格也開朗,幾句話就分散了樂安的注意力,逗得樂安直笑,樂安也忘記了時不時看看折陽。
哪怕進了餐廳,樂安依舊打著那把傘。
此時她把傘撐在肩膀上,她起初因為這個原因是不願意和溫星去餐廳吃飯的,後來熟悉了幾次反倒習慣了這種狀態。
只需要一個理由,就能打發走別人的視線。
這次也是,服務員照例會過來詢問她為什麼進了室內還打傘。
樂安看了眼窗外的陽光,笑著說道:
“我想坐在窗邊,風景很好,可是我紫外線過敏,哪怕是窗外的陽光也不行。”
服務員看了眼自家佔據了整面牆的落地窗,沉默點頭離開。
旁邊幾桌偷偷打量樂安的客人也收回了視線,不再好奇。
溫星唇邊勾著笑,看著樂安打發走服務員。
這還是他教樂安的,他從沒有問過樂安為什麼進屋還打傘,只是在樂安第一次被別人問得手忙腳亂時,幫她解答了一次,甚至還體貼的幫她圓了話裡的破綻。
樂安太單純,什麼都沒發現,她從溫星身上感受不到惡意,這些天也的確……受到了溫星的吸引。
都是十七-八歲的男生女生,互相吸引太正常不過。
菜慢慢上齊了,折陽這會兒沒再看樂安,因為荊懸已經不滿足於只是和他牽手了。
荊懸的手臂已經伸過來,搭在了折陽的肩膀上,就像餐廳裡的很多情侶一樣,摟摟抱抱的。
折陽抓著荊懸的手腕,慢慢推開他的手臂,問他:
“荊懸,你在做什麼?”
荊懸的薄唇抿了一下,手臂抬起,顯然執著於摟肩膀。
折陽本想再推,餘光看到溫星突然抬起了手,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