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啤酒默默推了回去。
啤酒就在手邊,折陽喝完一瓶荊懸就主動給他開一瓶,反正折陽手邊的啤酒就沒斷過。
荊懸自己倒是一口不喝,也不吃東西,就忙著給折陽折斷烤串的尖尖,看著他不讓他吃得燙了,甚至不讓他放那麼多辣椒。
衛迭意喝得有點多了,最後紅的白的摻在一起,亂喝一通,歪頭靠在蔣暮的肩膀上,嘟嘟囔囔地還在廢話。
“不是我說啊,過段時間我就得回去上班了,不能長時間陪著小暮暮了,你們可不能欺負他,他脾氣好,性格還軟,天生就善良,這不,前段時間聽他說這裡莫名其妙死了很多小鳥,他還翻出來個花盆給小鳥做墳墓呢,你說多搞笑!”
折陽聽了翹了翹嘴角,看著不像在笑,倒有點諷刺的意味。
一直存在感不高的蔣暮扯了扯衛迭意的袖子,小聲勸阻著:
“迭意,你別說了,你都喝多了,我們回去吧。”
衛迭意還不想走,折陽先站了起來,他一口喝光手裡的啤酒,捏扁了啤酒罐子扔到地上,說道:
“趕緊滾吧,怎麼,還賴起來沒完了?”
折陽平日裡是不喝酒的,他以前還有味覺的時候就不喜歡酒的味道,古時候的酒烈,他也就能喝一喝荊懸特意給他準備的果釀和花釀,度數那麼低他都受不住,何況是今晚一下子喝了這麼多的啤酒。
因為沒味覺,他喝著跟冰水也沒什麼區別,荊懸也沒阻止,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他站起來的時候晃了晃,趕走了差點要炸毛的衛迭意,轉身一步三晃,曲線往回走。
走到一半突然被荊懸騰空抱了起來,折陽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抓緊荊懸胸前的衣襟,倒也沒掙扎。
荊懸的氣息他實在是太熟悉了,這氣息對他來說就是安全感的代名詞。
兩個小姑娘自覺要收拾東西,折陽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差點從荊懸的懷裡翻騰出去,少見的嚇了荊懸一跳,荊懸託著他從打橫抱變成了正面抱。
折陽下巴抵在荊懸的肩膀上,荊懸如今全都長好了,夏日裡他的體溫微涼,被這麼抱著十分舒服。
他兩條小腿掛在荊懸的臂彎裡晃了晃,少見的露出些許少年人的嬌憨來。
“樂安,東西放著,明天我收拾,你們回去休息。”
樂安手裡拿著一摞髒盤子,在折陽的注視下,還是放下了盤子,領著陶雨詩一起進傘鋪。
陶雨詩小聲跟樂安說:
“嘿,你別說,你這個表哥還是挺心疼你的。”
陶雨詩不知道實際情況,她越是這麼說,樂安心裡越是覺得愧疚,她清楚她給的那點供奉功德少得可憐,根本沒什麼用,可她還……貪戀這個人世。
她後悔了,從死的那一刻就後悔了,可人死不能復生,她不是荊懸,有一個能吃盡苦頭九百年為了復活他的折陽。
折陽被荊懸抱進臥室,放到床上的時候突然用雙腿緊緊箍住了荊懸的腰,一雙眼睛水潤又茫然,含糊著說道:
“還……還沒洗澡刷牙呢。”
荊懸在原地站定,雙手託著折陽渾身肉嘟嘟的那個地方,轉頭看向了浴室,似乎在思考洗澡的必要性。
最後在折陽不停晃動小腿掙扎的情況下,還是領著折陽去了浴室。
浴室的洗手檯又高又涼,荊懸剛把折陽放上去,折陽就一挺脊背,手腳並用抱住了荊懸。
“涼……好涼!”折陽嘟囔著,把臉頰埋進荊懸的頸窩,撥出來的熱氣都噴灑在荊懸的頸窩裡,讓荊懸下意識地側了下頭,又忍不住貼回去和折陽耳鬢廝磨。
這種親密一直是荊懸求之不得的,無論是九百多年前,還是現在。
以前他只能壓抑,現在他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