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按在自己的胸口不讓折陽再亂動。
“折陽,獎勵。”
他固執的要著獎勵,似乎打定主意不給獎勵就不放折陽出去。
折陽輕笑,問他:
“你還能一直關著我嗎?”
荊懸不出聲,耍賴一樣微微彎腰抱住折陽,用自己的下巴去蹭折陽的頸窩,又輕又緩慢,鬢邊的碎髮蹭得折陽癢癢的,忍不住往一旁側頭。
“關著,一直關著。”荊懸回答。
他如今說話還不利索,應該與喉嚨無關,大機率是隻有一半魂靈的原因。
雖然說得字少、簡短,可意思表達得很清楚也很重點。
折陽伸手去推荊懸的腦袋,想要把獎勵這事賴過去。
“等解決完這次的事情,回到傘鋪再說,怎麼樣?”
荊懸不語,開始用臉頰蹭折陽的頸窩,把折陽的頸窩蹭得熱乎乎的,蹭著蹭著唇就貼了上去。
折陽肩膀忍不住一顫,立刻去推荊懸的頭。
“荊懸!聽話!回去我們再商量給你什麼獎勵……”
折陽飛快思索著怎麼把荊懸糊弄過去,反正無論給荊懸什麼獎勵都絕對不會是這種事——
開玩笑,以前折陽想要的時候被荊懸一次次推開,現在輪到折陽推開荊懸了,他怎麼可能輕易讓荊懸得逞。
再說他們現在不清不楚的,他連荊懸對他的佔有到底來源於什麼都沒搞清楚!
無論折陽說什麼,荊懸都保持著不聽不聽的態度,泛著涼意的薄唇一點點地磨過折陽頸窩的面板,直到他微涼的唇沾染上了折陽溫熱的體溫也不肯離開。
折陽探手去揪荊懸的頭髮,他的指尖探進荊懸的髮絲裡,想揪開他又不捨得用力,指尖無力地抓著一捧髮絲,像握著沙,縹緲無依。
他被困在荊懸的懷抱裡,背後靠著柔軟的黑霧,黑霧學著荊懸的行為,慢慢攀上折陽的另一側頸窩,看準那裡的面板蹭了上去。
前後夾擊,折陽甚至產生了有兩個荊懸的錯覺。
他意識漸漸迷茫,思緒離他遠去,只記得身前身後都是荊懸的氣息,安心也讓人不自覺的放鬆。
折陽緩緩閉上眼睛,睫毛在黑暗中輕輕顫抖,那些飄散的黑霧甚至輕輕拂過折陽的睫羽,像在逗弄一隻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