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琴被分解破壞。
主人也一起被撕裂掩埋。
周洋的眼睛,毫無預兆地流淌下了淚水,直到淚珠墜下他才發現,然後慌張地把淚痕擦去。
琴音把整個旋律塞的滿滿的,沒有絲毫縫隙,哪怕樂器僅僅只有鋼琴,在向夕的旋律裡,其他樂器也沒有任何可以涉足的地方。
周洋以為他們的編曲已經算是盡善盡美,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在向夕這個原作曲眼裡,這首曲子是一段怎樣的里程。
琴音漸落。
周洋的心也跟著緩緩平復,他道:「加鋼琴吧!去掉鍵盤,加鋼琴!」
「啊那你們得改一改。」向夕不明白為什麼話題跳躍的這麼突然,但還是接上了:「不能這麼滿,和主吉他很衝突。」
「感激不盡,謝謝大佬!小學弟你果然是救世主!!」周洋眼圈還是紅紅的,情緒卻激動不已,有點滑稽。
向夕很無奈,剛剛還是大佬,馬上就成了小學弟,然後又變成救世主,這個人到底要給他起多少個稱呼?
「走,我們去錄音室找謝希望和逝川,今天中秋,找了他們吃大餐!」
「」
這個人的思維真的很飛躍。
向夕拒絕了:「我就不去了,有點事。」
中秋這個節日,應該和親近的家人朋友一起度過,周洋也沒勉強:「那我先幫你把東西拿到宿舍吧,門號多少呢?」
向夕想了一下,報了三個數字。
「好嘞你現在回去嗎?」周洋又問。
「宿舍應該有人。」向夕頓了一下:「我也回去吧,其實我自己可以。」
「不不不,你的手手不能拿來做這種粗活。」周洋大寫的拒絕。
周洋決定的事,很難有人掙過他。
向夕只好拿起周洋的貝斯背上。
——
周洋跟了向夕一路,一直都覺得不對勁兒,這種不對勁兒持續到晚上三個人吃飯都沒緩過來。
「想什麼呢?」劉逝川轉著手上筷子,並用筷頭敲了一下週洋的腦袋瓜子。
「今天我和小學弟去他宿舍了。」周洋神神秘秘地說。
「然後呢?」劉逝川實在不明白去個宿舍能發生什麼稀奇事,讓周洋這麼回味無窮。
「他不認路!他不知道自己住幾樓,不知道上樓之後向左還是向右。」周洋用震驚的語氣說。
謝暮本來不想理周洋,但聽了後實在忍不住:「走到學校門口,還要劉逝川去接,你以為你比他好多少?」
他們大一開學時,周洋出去拿個快遞,人就丟了,不知道從哪兒回學校宿舍,在群裡嚶嚶嚶沒人理,打了個群體語音,讓劉逝川去找他。
後來某一天,他的手機凌晨三點響了一個鬧鐘,魁禍首毋庸置疑。
周洋皺起五官:「就你話多。」
黑歷史誰都不想被提起。
「然後呢?」劉逝川漫心地問,話都開頭了,不讓周洋說到最後,受害的一定是他們的耳朵。
周洋繼續震驚體:「他們宿舍裡,他床都沒鋪,舍友都拿來堆雜物,我以為是他們宿舍的人欺負他,正想幫他出頭。結果看到他出現,他們宿舍的人比我反應還大。」
謝暮這下好奇了:「他沒住學校?」
周洋搖頭:「大一應該是強制住學校吧?謝希望你是大二申請的外宿吧?」
謝暮點點頭:「規定是這樣的。」
劉逝川不在意道:「這有什麼好奇怪,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有特殊原因也不是不能特殊對待。」
「我怎麼覺得逝川你,這段時間都怪怪的。」周洋也說不上哪兒怪,好像突然佛了,什麼都不在意,感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