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暮把吸管扯了之後,向夕還在夢裡抿了抿唇。
驚呆了圍觀的兩人。
「這樣也行?」陸昭很驚訝,他們和向夕相處這麼久,從來都沒發現他還有睡夢中喝水的技能。
「嗯,僅限牛奶。」其他飲料和白水一概不喝。
兩個人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但都默默把這個方式記在了心底。
記完一大發現陸昭又道:「我和晨景今天有事,你今天怎麼安排?」
謝暮秒懂對方的意思,如果他沒事,就好好帶著向夕。
「沒其他安排,向夕昨天給我發訊息,讓我和他一起出去逛街。」謝暮一句話打消兩人的擔憂,向夕就算再迷糊,也是一個成年人,他真不知道這兩人老媽子心是怎麼來的,還有他們經紀人也是。
謝暮從來都不會反思自己和向夕在一起時的所作所為屬於什麼心態。
「這樣也好,我們會早點回來。」陸昭道。
「麻煩你了。」元晨景也說道。
「」謝暮失語,這託付小孩給鄰居的對話是怎麼回事。
都走到門口,開啟門了,陸昭又回頭說了一句:「別讓他瞎跑,一會兒他醒了,讓他穿晨景整理出來,放在衣帽間坐檯上搭配好的那一套,穿厚點兒,北城天氣冷。」陸昭又叮囑著。
「」
「說句話。」
「他將來如果單身一輩子,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你們倆。」謝暮無情插刀。
「你」
陸昭想和謝暮battle幾句,被元晨景推出了房門:「快走,別擋道。」
「你沒聽到他說了什麼?」
「好了好了,再磨蹭楠哥要罵人了。」被人說出來,元晨景心裡也有一點彆扭,但他也坦然接受。
對比其他朋友之間相處,他們確實怪異了一些。
但他們是不一樣的,那是他們跨越生死失而復得的至親之人。
謝暮先回房間整理了一下出門要帶的揹包,然後提溜到向夕的房間。
他呆了沒多久,向夕就自然清醒了。
謝暮還很詫異,平時向夕都要睡到十一二點,今天足足提前了一個小時:「睡醒了?」
向夕呆坐著緩了一會兒才伸懶腰道:「做了一個噩夢。」
「什麼噩夢?」謝暮好奇。
「夢見你和昭昭還有晨景商量著給我灌藥。」
謝暮想笑:「我們在你心裡是那麼歹毒的形象嗎?」
向夕點頭,所有試圖讓他喝藥的人,都是極惡壞蛋。
「好了,醒了就起來洗漱,我把衣服拿給你。」謝暮把向夕的被子掀掉,不讓他再賴床。
向夕邊打呵欠邊走向洗漱間。
謝暮則把元晨景疊好衣服一一熨燙平整服帖,爭取不讓向夕再那麼隨意。
向夕的衣帽間他也看過,明明能穿的不少,不知知道為什麼他自己總是那幾身,要多隨意有多隨意,在南都的時候他就想把地暖關掉,看看向夕在家還會不會穿那身寬鬆的白體恤。
不得不說元晨景的眼光很好。
白色的高領毛衣,黑色的長褲,黑色輕軟溫暖的中長羽絨外套,白色的高領把向夕的臉襯的小小的、白白的,如果臉頰再多點肉,白白嫩嫩粉粉,肯定像小王子一樣。
「我不要這個。」向夕把配套的灰色圍巾扔開,不想穿高領還圍圍巾。
「人家辛辛苦苦搭配好的,北城這麼冷,雖然我們是去商場,但你總歸會在外面轉一轉,圍上。」謝暮展開圍巾,非圍不可。
向夕彎腰從圍巾底下穿過逃到門口,登上黑色馬丁靴,拉開門就跑了。
「」謝暮總算明白陸昭和元晨景把向夕當孩子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