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一下可以, 過火就不好了。
陸昭給了謝暮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
一頓飯吃的他胃酸。
向夕就說了一句他喜歡這裡的烤鴨, 謝暮就去了好幾次,足足拿了三人份的烤鴨過來,每一份都澆滿了巧克力色的甜麵醬。
還給向夕包好, 黃瓜絲放好,就差不用他直接投餵嘴裡。
「差不多就行了,再好吃的東西也別給他吃太多。」向夕平時就是一個小鳥胃, 經不起一點點暴飲暴食, 後面難受的還是他自己。
謝暮和向夕一起吃過好幾次飯, 早就把向夕的情況摸的一清二熟:「不用多擔心, 我心裡有數。」
元晨景含笑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手底下還熟練地扒著白灼蝦放到向夕的醋碗裡。
一頓飯還算吃的其樂融融,個別人除外。
——
回到房間,向夕用自己嘶啞的嗓音哼著不成調的曲子,把自己砸在床上,埋在被子裡也依舊哼哼唧唧。
「心情很好?」元晨景翻身趴在床上,只收拄著頭問。
「啊……大概是的吧。」向夕從被子裡彈出一顆頭,回答道。
一個人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他只是不好意思光明正大承認。
他的確很開心。
「飯都多吃了幾口。」元晨景嘴角掛著淺淺笑意,而後又消失殆盡,正如他和陸昭想的那樣,只有謝暮才能成為向夕的支撐。
向夕苦惱地回想,他不記得自己是不是多吃了幾口,自己不在意的點點滴滴,在意他的人會不落分記住。
元晨景知道向夕的腦袋裡除了鋪天蓋地的旋律,很少記憶其他東西,連他們四人之間的過往都記不住多少。
四年前從北城回來清醒後,最傷心難過的人應該是向夕,實際上他卻什麼情緒都沒有流露出來,他和陸昭都很擔心他會不會有其他想法。
太平靜了,平靜的,像是經歷那些事的人不是他自己。
可能是後遺症,向夕變得經常一問三不知,自己家裡的東西放在哪兒自己都不清楚,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以後你也能像這兩天這麼吃飯,昭昭就不擔心你了。」元晨景用淺笑掩蓋住自己患得患失的情緒。
謝暮還不知道能不能和他們繼續好好相處下去,他太怕再失去陸昭和向夕其中任何一個人了。
「我一直都有好好吃飯。」醒了的時候,向夕默默在心裡補充:「沒有吃零食,沒有亂吃小吃。」
元晨景很無奈:「是不是還要給你頒發一個不吃零食好兒童獎?
「那你們非要給我發,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向夕面不改色,還十分認可自己應當獲獎。
元晨景知道向夕在配合他,笑了笑,沒繼續這個話題:「你怎麼看待謝暮的?」
向夕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棘手,歪頭想了一會兒:「好人?」
無論是過去的謝暮,還是現在的謝暮。在他們眼裡,都是真正意義上的好人。
元晨景也很認同向夕的說法,只是他的問題並不是指這個意思:「那我換個方式問你是不是很喜歡他?」
面對這個問題向夕沒有任何遲疑:「喜歡,跟你和昭昭一樣。」
「我是說愛情意義上的。」元晨景直接問道。
向夕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他很詫異:「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元晨景有些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表達,想了一會兒:「他在你眼裡和我們很不一樣……總覺得我們不能勸到你的事,他能輕易辦到。」
這是元晨景自己的感覺,還沒和陸昭說過。
陸昭可聽不得這些話,也許向夕和其他人談戀愛他不會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