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逝川則是詫異對方一年多居然攢了這麼多錢,這筆錢對於他來說不多,家裡隨隨便便給他一張卡就能用很長時間,但謝暮不一樣,他沒有家裡人給他生活費,他還是小瞧這個認識三四年的隊友了。
謝暮的預算並不會動他自己的存款,這筆錢是向夕幫他找的那部電影角色的薪酬。
謝暮沒給多餘的反應,周洋和劉逝川也感覺到了他的認真。
「那那你可以考慮一下比較貴重的東西,對方會收嗎?」
「不知道。」謝暮也不清楚向夕對現在的他會是什麼態度。
周洋十分想吐血:「不知道你也敢花這個錢!」
「向夕?」劉逝川試探性地說出一個名字。
「嗯。」謝暮也沒隱瞞。
「啊,小學弟要過生日了啊,那我是不是也要準備點兒什麼給他?」周洋也思考了起來,想了一會兒覺得不對勁:「為什麼他過生你要給他買那麼貴重的禮物?」
劉逝川拍了一下週洋的腦袋:「想想你自己要給你親愛的小學弟準備什麼吧,不該問的別問。」
「哦送什麼呢?我怎麼就沒和他聊過他喜歡什麼呢?」周洋苦思冥想。
劉逝川清楚,如果周洋都不知道對方喜歡什麼,大機率是對方刻意沒流露過。
這兩個人給不出什麼意見,還考慮起了自己該送什麼,幸好謝暮一開始就沒抱什麼期望,所以也不失望。
謝暮真想知道以前向夕生日的時候,那時候的謝暮會送什麼東西給他。
在他僅知的內容裡,只有一隻倉鼠。
就算他送一隻名貴的寵物對方也不會高興,他是不能代替他們心中那個謝暮的。
從那件事過去那麼久,向夕身邊都沒再養一隻寵物來看,對方應該也不想再養一隻寵物沖淡他對過去那份思念的記憶。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謝暮的大腦被生日去不去,和買什麼禮物完全佔據。
他一直以為如果向夕生日他不去,大機率到這學期結束都未必會遇到向夕。
卻沒想還沒到生日那天,他就遇到了對方。
不是偶遇,是對方刻意在等他。
在他離校必經的校門口。
灰色的西迪爾吸引了不少過路人的目光。
對方那身所有場合的白t恤和牛仔褲也換了,不似穿襯衫那麼正式,褲子換成了寬鬆直筒但束腳的淺灰色衛褲,上身則是深灰偏黑的長袖t恤,外面套著一件比t恤顏色稍淺的灰色連帽牛仔外套。
胸口垂著小帽子的兩根繩子,很減齡。
也讓人看不出體型。
只是對方向他伸出來的手,纖細的手腕讓他能估摸出對方大致的輪廓,正如陸昭和元晨景所說,又消瘦了不少。
「我們出去轉轉吧,也不知道昭昭他們和你說了我什麼壞話。」向夕晃了晃手上的車鑰匙。
「那倒沒有。」謝暮連忙否認。
「那你猶豫什麼?怕被我套到什麼不可以讓我知道的內容?」向夕笑。
謝暮看著對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有種被戲耍的感覺,這才是真實的向夕,那個垂著頭,蜷縮著,說不出話的他,不是真正的他。
謝暮一把接過車鑰匙,走向駕駛座:「去哪兒?」
「去我們共同想去的地方。」向夕抱著謝暮的揹包笑著說,看起來十分乖巧。
謝暮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右腳點了一下油門,開出內城車道空曠起來後,右腳逐漸加重。
西迪爾獨有的引擎聲轟鳴在龍環山腳下。
謝暮也不知道去哪兒,循著記憶,走到了他們唯一一次,一起來過的地方。
十二月的南都已經很冷了,蜜柑在這個季節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