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到凌晨是不可能凌晨了。
「快樂了!走!為了慶祝我們有一個好的開始,我們去吃!大!餐!!」周洋豪邁萬丈地說,而後又補充了一句:「不帶吉他玩兒!」
「吃火鍋吧。」劉逝川提議,周洋愛吃的。
「烤肉也行。」謝暮道,周洋也愛吃。
「你們倆沒什麼貢獻的點菜還挺勤,功勞最大的小學弟選吃什麼!!你們沒有發言權!」給錢的發話了。
向夕想了想說:「不是有那種烤肉火鍋一起的嗎?」
「誒,不整點兒有排面的嗎?」準備大出血的周洋一懵,吃什麼火鍋烤肉啊,他都把卡帶上了,給他說吃火鍋烤肉!
「就想吃這個。」向夕難得任性地說。
向夕都發話了,周洋動了動手指比劃了兩下走路的手勢:「那就走著?」
去目的地的路上,周洋走在向夕身邊小聲問:「你的嗓子還好嗎?火鍋和烤肉太辛辣刺激了,吃其他的都可以,我有錢!」
「沒問題,我可以不蘸辣椒。」他並不是因為生病嗓子才這樣的。
「行,我帶你去的那家店,裡面有無菌雞蛋,蘸烤肉和火鍋都特別好吃!火鍋我讓他做鴛鴦的,白味兒的那個鍋子可以放壽喜燒的汁兒,煮菜特別也好吃,也沒那麼寡淡。」周洋繼續叨叨著。
周洋這個人雖然有時候像個竄天猴,飛天遁地,但不可否認,他是一個小細節面面俱到的人。
這樣的人,心思往往都特別細膩,就算外表看起來不靠譜,實際上,他所作的一切,他自己比誰都清楚。
劉逝川和謝暮走在前面,劉逝川指間夾著一根纖細的煙,沒點燃。
謝暮好心給了一個火,但劉逝川拒絕了。
「答應過不抽了。」劉逝川道,隨後突然想起謝暮也不抽菸,他的火從哪兒來?:「你居然帶著火?抽上了?」
謝暮收起火,道:「很少。」
「那邊圈子壓力太大了?」劉逝川知道謝暮一直在做兼職,他和周洋跟家裡再不和也不會短他們花用,謝暮不行,他得靠自己。
「還好,就是想試試。」
「這不是好東西。」劉逝川以過來人的口吻教育著謝暮。
謝暮笑,他能不知道:「和你差不多,煩的時候會拿手上。」
進口的時間很少,一支煙燒完了,他嘴裡都沒什麼味兒。
「是不是不想讓那個人過來?」謝暮一語道出劉逝川煩躁的因由。
劉逝川彈了彈並不存在的菸灰,細長的香菸在他指間像鼓棒一樣靈活轉動:「看到周洋左手小臂上的長疤了嗎?」
「被車撞到劃傷的那條?」
劉逝川點點頭:「縫了九針,整整四年過去了,第五個年頭也開始了,都還有痕跡。」
表麵皮開肉綻都難以完整如初,心臟被狠狠撕碎過,誰知道是否還會流血,還會疼痛?
他們又看不見。
當事人也不會讓他們看到,至少現在是如此。
不知道當他一直念念不忘的事情有進展之後,會不會癒合一些?
周洋一直想著,他們有一天,能一起站在很大的舞臺上,讓很多人都看到他。
很多人都呼喚他,喜歡他,愛著他。
不是金錢,但他有一個想得到全世界所有的愛和喜歡的夢想。
作者有話說:
雙更一下炸炸水花。
第10章 謝暮
◎向夕妥妥的是被霸凌的那個◎
許屹五指插進發梢,將垂下的頭髮往後撩,他對黑暗處環抱雙臂佇立的人道:「確定在裡面喝酒。」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大可選擇溫和一點兒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