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更適合你的地方嗎?」向夕嗓音啞然,一遍又一遍,反反覆覆,他們出現在他面前。
如果真的那麼愛他,那麼關心他,難道不知道,現在他最想要的,就是不見他們。
知道這個人和向夕不和,周洋離向夕最近,連忙站在兩個人中間。
他個頭不高,站中間就是凹下去的一個坑,絲毫沒有任何威懾力,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兇猛,說出的話卻很慫:「啊如果是你的話,那我們要考慮一下了。」
許屹收斂起所有玩笑:「不是我。」
「那人呢?」周洋左顧右盼了一下。
面對其他人,許屹沒有任何想多說什麼的意思:「他接了一個電話,馬上就進來。」
『噠噠』的腳步聲從開啟的門口傳進來。
來人身高超過了一米八,穿著白色的襯衫,袖子挽到胳膊肘處,一隻手插在黑色休閒褲的兜裡,一隻手搭著肩膀處吉他包的背帶。
膚色很白,和他菸灰色的淺發沒有一丁點兒違和感,左耳有三枚銀色的耳釘,五官立體,劍眉星眸,十分好看,就算嘴角掛著淡淡的笑,也無法完全掩蓋住他的張揚隨性。
「江遊,之前是feather的吉他手。」許屹兩句就交代了對方的情況。
feather的輝煌在南音大概是能在後面南音每一屆,每個專業,每一節課,每一位老師口中的傳頌作成功教材的那種。
許屹也沒過多介紹,在他看來,這個樂隊,只是feather的名字說出來,其他人就不可能有任何異議!
江遊抬手和周洋打招呼:「好久不見。你們也是。」
後面四個字是對謝暮和劉逝川說的。
哪怕是向夕這麼不在乎周圍的人,都覺得空氣有些凝固。
「夕夕,晚上你會回宿舍吧?」許屹面對這氛圍絲毫不為所動。
向夕沒有回答,許屹也算是得到了答案,他拍了拍江遊的肩膀:「那我先走了。」
江遊微抬下巴,算是知道了。
而後許屹又對向夕說:「希望晚上能在學校見到你。」
等許屹離開後,周洋才彆扭的小聲和向夕說道:「我覺得我們樂隊沒有吉他手也挺好的」
江遊伸手揉搓周洋的頭髮:「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說這些話也不知道避開當事人。」
周洋想把對方的手從自己頭頂揮開,但就他的小胳膊兒,小手掌,根本無可奈何頭頂肆虐的大掌:「不讓你聽到怎麼能讓你自覺知難而退。」
江遊抿著笑的表情看起來很開心。
周洋苦著一張臉,腦袋被揉的稀亂。
向夕也看不明白他們到底是關係好還是關係差了。
此時,一隻手臂揮過來,直接將江遊擱在周洋頭頂的手開啟。
「逝川」周洋捂著腦袋抵在劉逝川胸口,可憐巴巴的樣子,委屈極了。
被人揮開,江遊也沒生氣:「今天只是來和你們打個招呼,看到你們不錯,我就放心了。如果需要我,隨時都可以給我發訊息,但排練我只有晚上才有時間。」
「洋洋,明天見。」江遊說完便轉身往外走。
埋在劉逝川胸口的周洋這才抬起眼,他看著對方遠去縮小的背影,欲言又止。
緊緊抓住劉逝川的衣擺的一直在微微發抖,劉逝川也伸手虛虛護著他身後。
兩個人像親密的戀人一般依靠在一起。
旁人也許不清楚,但謝暮知道他們不是戀人關係。
「他這是料定我們非他不可了?」劉逝川笑了。
劉逝川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哪怕是面對周洋的搞怪,更多的時候也是無可奈何,笑意明顯的時候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