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晨景被壓的閃了一下,但還是穩穩站住了:「嗯,不可能,他的日程僅次於勞模周洋。」
「啊?你們說我了?」正在跟劉逝川分享自己新作的周洋突然聽到有人扣他。
陸昭面無表情:「你聽岔了。」
跟這玩意兒搭上話,沒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絕對脫不開身。
「哦。」周洋堵上耳機,繼續跟劉逝川說自己錄這首歌的心理路程。
三天後,謝暮隻身一人回到北城。
大抵對這個結果都有所預料,所有人都默契地沒有問向夕的去向。
謝暮還是謝暮,那些細緻微末的變化,於他人來說都是無關緊要。
——
南城氣候進入陰晴不定的時節。
狂風驟雨與烈陽齊現也有可能。
暴雨激烈劈打在露臺玻璃頂上,向夕貼著密封的玻璃,垂眸看著站在樓下仰頭跟自己打招呼的人。
陰沉的風雨都未能掩蓋削減對方絲毫風采,碧藍色的眼眸一如上次見到他時一樣。
『你不會不見我吧。』
那個人的口型說。
風吹偏黑傘,滂沱大雨傾撒滿身。
再惡劣的天氣都不能動搖門口的人想見到向夕的決心。
看到向夕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露臺,湛藍色的瞳孔浮現些許笑意,默默開始在心裡倒計時。
在一個合理的時間內,自動大門緩緩開啟。
艾什利收起雨傘,快步向自己心心念念許久的人走去。
如果不是風雨阻攔了他,他一定是用跑的。
跟著進了屋,艾什利脫下外套,抖落浮在表面的水漬,掛在衣架上。
向夕面對他的表情讓他很無奈:「哎,我又沒做讓你生氣的事,有必要對我這麼冷淡嗎?」
向夕沒有回應,把毛茸茸的薄毯裹上身並在領口打了一個結,盤坐在沙發上。
落地窗隔絕屋外風雨,艾什利坐到向夕身旁的位置,勾住對方的脖頸,親暱地蹭著毛茸茸的腦袋,深嗅道:「我很想你,你想我嗎?」
「……」向夕往另一側偏偏腦袋,沒能擺脫這種親近接觸。
艾什利把人又往自己身邊攏了攏:「維斯特,你可不能這樣,拒絕與人溝通,會成為社會廢人,那樣就太可憐了。」
「……」
「這地方真不錯,跟我在郊外的莊園一樣,邀請你好多次去我那做客你都以學業繁忙拒絕了,現在畢業了,總該有時間了吧?我發誓,你一定會喜歡那個地方,現在要不要考慮一下?」
向夕打了個呵欠,撇開離自己很近的俊臉:「好,考慮過了,不去,還有其他事嗎?」
艾什利眨眨眼,失笑道:「你這傢伙,比我想像中的狀態好太多了。」
見向夕跟之前並無兩樣,沒有其他人說的那麼誇張,艾什利懸起的心回落不少,說話也變的更直接:「你跟他們發生衝突了?」
艾什利知道那幾個人在向夕心目中的位置,他想像不出具體是什麼原因會導致他跟其他人產生隔閡。
向夕知道艾什利不可能來的無緣無故,連面對謝暮都不知道怎麼開口的事,對艾什利就更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了:「沒有。」
艾什利頓了頓:「跟我就不用那麼介外吧?」
回應他的是呼嘯的風聲和淅淅瀝瀝的雨聲。
「okoke從什麼地方說起呢,當初我認為自己不能算作一個鮮活的人,直到遇見你,跟你一比對,艾什利!生命力茂盛!」
名為艾什利的人,軀殼還活著,靈魂在消散並沒有完全磨滅。
而那個叫向夕的,無論是靈魂還是軀體,都遊離在其他生命體之外,只有在音樂方面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