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工作能力強,很可靠,人品值得信任。」向夕選擇晉楠不是沒有原因。
「我真是謝謝您咧。」向夕從來沒對他說過什麼表揚的話,突然聽到對方這麼肯定自己,晉楠還有些意外。
「我只會用一些很極端的方式去處理和解決問題,對他們的發展並不好。」向夕自己無所謂。
他活了很多年,一無所有也那麼過來了,很多人、事務對他而言都不是新鮮事,像個垂暮的老人。
但陸昭、元晨景還有謝暮不一樣,他們正值對世間一切都感興趣的年齡階段,不曾遇到過,經歷過,對他們而言都是新奇的。
他們必須和其他人還有各種圈子打交道。
向夕的做法只會將他們禁錮在小小的,只有幾個人的世界。
他們也許覺得無所謂,陸昭和元晨景更是離不開他。
向夕決定讓他多接觸一下,有自己的分辨能力,就算有一天都離開他了,也能各自安好。
「永代那邊倒是沒什麼,只是聽吳導說,斜率最近比較忙,有可能會延誤開機時間。」
「」這可不是向夕想聽到的訊息:「這件事我來解決,問題不大。他們怎麼樣?」
晉楠知道向夕在問誰:「那兩個人忙的團團轉,倒是謝暮這段時間神龍見首不見尾,好像和他們樂隊那個鼓手走的挺近。」
「他也有自己的人際關係需要維護,不用約束太多,其他人也一樣。」向夕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把其他人變成自己手上的提線木偶,也不會想全方位知道對方的行蹤。
向夕既然把兩個問題都攬下來並且給了方案,晉楠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交代完一些工作室的事就離開了。
五月的南都已經會偶爾出現烈日高照的天氣。
熾熱的光芒透過落地窗灑落在地板上,每一束光芒裡都漂浮著細小塵埃,像舞動的小精靈。
向夕在寂靜的空間裡停住了許久。
他才開啟手機找到斜率的聯絡方式。
對方似乎也很意外向夕會主動聯絡他。
「你什麼都沒和我說,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如果我知道如果我早知道他經歷了那麼多事。」對方打字很快,有種隱忍的怒氣在裡面。
向夕無法想像那個文雅的男人隱忍怒火的模樣:「你想知道什麼?」
「他出過意外事故,失去了記憶,從高中開始就在自己兼職賺取花銷,甚至還擠出大部分寄給擁有全部財產的女人。」謝律見過那個女人了,如果不是他一向說話留一半,他也不會聽到這麼多有關謝暮前幾年的生活。
原來大學的自力更生都是他知道的最好的結果。
他甚至還查到那個女人有帶謝暮去見心理醫生的記錄,開過精神診治的偏方,她可能分不清到底誰有病。
小時候他見到那個女人,不是那樣的。
那是一個溫柔的女性,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你知道了也無濟於事,這些都不是你該考慮的事。就算知道了,你會為他做些什麼?你能做些什麼?」向夕面無表情地回復著。
這一切都是他應該考慮的事情,只不過,那總歸是謝暮的母親,就算做了一些過分的事,他也不能做什麼,他糾結,他焦慮。
只是見謝暮自己都不在意,他也就釋懷了,只要讓謝暮以後的人生過的比她好千萬倍,她就知道自己到底拋棄了什麼。
「過幾天就開庭。」謝律回復道。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別耽誤劇組開機。」向夕沒有其他好說的,他連續對方的目的也只有這一個。
「不會。」
向夕以為話題就此打住時,過了一會兒,對方又發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