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他們這個朋友也沒好到哪兒去。
這大概就是相似的人更容易嵌合的原因?
「我只想守著他,用這些回憶填補所有的空白。」就算有一天對方不需要他了,這些記憶也能支撐他回味許久。
因為這個世界存在一個叫向夕的人,活著便不能那麼漫不經心了。
劉逝川不明白謝暮對他提起這些事的原因,他只能做個默默的傾聽者。
人越是絕望越是想抓住那束照進黑暗的光束。
他不想繼續守望向夕了,為了不讓他們有分開的那天。
他要把自己仰望的光芒,攥在手掌,縫合進人生。
「不用擔心我被擊垮。」謝暮笑了笑,夜風吹開耳畔的碎發,露出輪廓分明的側臉:「我從來沒有這麼暢快過。」
劉逝川瞭然於心,人的痛苦來源於自身內心的煎熬,總歸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就算不提及,謝暮多多少少還是在意的。
所有的煎熬都是這一刻之前的事了。
從內心剝離血緣關係的枷鎖。
謝暮會改變,會重生。
「祝你得償所願。」劉逝川由衷地希望命運能看在這麼苛待謝暮的份兒,滿足他唯一的願望。
「謝謝,回吧,這次給你添麻煩了。」謝暮曾以為自己不會在乎其他人,有些人相處的久了,終歸會與其他人區分開來。
「你我之間不需要這麼生分,你和周洋是我為數不多處的來的朋友。」劉逝川難得露出淺笑。
「興許正因為我們都不合群,所以才聊的來。」謝暮想到第一次和劉逝川單獨相處時的場景。
兩個人都不怎麼說話,畫面一度很尷尬。
還好周洋回來化解了這種氛圍。
沒有周洋,他們肯定不會認識這麼久,還成為朋友。
「說起來,周洋才是最該被我們排外的那個人。」劉逝川說道。
「在你身邊上躥下跳這麼多年,扯不開的。」謝暮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不是謝暮記憶好,而是周洋的生日時間極具代表性。
六月一日。
「嗯,他提前一個月就想好問我要什麼生日禮物了,只是那幾天沒見到你,一時沒想起來,不然你也逃不掉。」想到周洋的生日時間,劉逝川掩藏不住笑意。
「遊戲機?」
「嗯」
「捨得給別人買,卻捨不得給自己買,他應該不缺錢吧?」謝暮也不知道說周洋什麼才好。
劉逝川面對這個問題一時遲疑:「嗯他愛八卦其他人的事,卻很少提起自己的事。」
說起來,就算他離周洋那麼近,也對他了解的不多。
「那天我會空出時間,讓他自己列個計劃,奉陪到底。」
「你和我想的一樣,但最好還是劃個底線。」劉逝川保守道。
「好,你決定。」
從來都是周洋圍在兩個人身邊求爺爺告奶奶,難得給他這個面子,不劃個底線,不知道他會作出什麼麼蛾子。
向夕又看了一眼時間。
時針從兩位數走到個位數。
他知道謝暮去了北城,但對方不知道他知道。
和斜率聊過後,他就問過晉楠謝暮的去向。
就算不刻意問,晉楠也能掌握到謝暮的動向,畢竟之前出行訂票這些都是晉楠一手操辦,對方的帳號和資訊都有,很容易查到。
向夕在想,是不是因為斜率找那個女人的麻煩,那個女人轉頭就找謝暮了呢?
他不希望謝暮再參與這些事,耗心費神,只會徒增煩惱。
他們不需要這樣的親情。
向夕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