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有些情感,已無需執著追求。
耿靜書悄無聲息地走近,褪下衣物和外袍,隨後躺上了床榻。
“你才剛回來?”
唐雲哲突如其來的話語,讓耿靜書心下一驚。
“沒什麼,和一位姐妹多飲了幾杯,不勝酒力,直接在歌謠殿堂裡睡著了。”
唐雲哲轉過身,確實聞到了耿靜書身上濃重的酒氣。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你剛從病榻上恢復,怎能如此酗酒?不顧自己的身體了嗎?”
“沒有,今天是聚會,恰好那位姐妹今日慶祝生辰。”
“哪位姐妹?”
“哎呀,就是文文,你還記得她嗎?”
“哦。”
唐雲哲微微點頭,文文?這個名字,他早已遺忘在記憶的深處。
“罷了,時間已晚,抓緊休息吧,明日還有許多事務等著我們。”
言罷,他輕柔地從背後擁住唐雲哲。
耿靜書渴望這份最後的溫暖,也許能喚回他的心。
“你起來,我覺得有點熱,別靠過來。”
未曾料到,唐雲哲對她似乎真的產生了排斥,最終,他伸手將耿靜書推向一旁。
面對這一切,耿靜書的眼角泛起了淚光。
這還是她所熟悉的那個男子嗎?曾經每個夜晚,他都會緊緊擁她入眠。
如今,剛一靠近,他便有如此強烈的反應,這不再是她認識的唐雲哲。
唐易在魔法醫院的長椅上度過了一整夜。
每一刻,他都覺得像是經歷了一個漫長的歲月。
終於,清晨時分,他聽到了召喚十三號病房家屬的聲音。
唐易迅速趕往會客室。
因為柳佩佩的病床,正是那個象徵著命運的十三號……
在遙遠的艾澤瑞爾世界,唐易曾這樣說,這個數字雖然帶著不祥的氣息,但因病榻緊張,他不得不屈服於現實的魔爪。
若柳佩佩能掙脫病痛的枷鎖,他斷然不會讓她在這痛苦中煎熬。“醫師,他的狀況如何了?”“經過一夜的守護,他的狀況略有緩和,但白晝仍是險惡的試煉,只有不再有鮮血流失,我們相信,那個創傷才能真正癒合。”
“好吧,那我呢?我現在還能做些什麼?”“什麼都無需做,此刻你的任務便是耐心等待。我來只是為了檢視病人的情況,並將這一切告知於你。”“好的,那就辛苦你了。費用不用擔心,只要能救他,無論怎樣都要竭盡全力,醫師?”“你放心,我們會全力以赴。就這樣吧。”醫者說完,重返病房內。
此時,唐易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是沉重還是釋然。沉重的是,生命的危殆仍未消散;而釋然則源於至少病情的惡化暫時被阻止了。“唐總,唐總。”突然,他聽見有人呼喚,轉頭看去,原來是馬助手趕到了。
唐易快步上前,抬頭看向他。馬助手滿面倦容,顯然是奔波了一整夜未曾歇息。“現在怎樣了?那邊有新的進展嗎?”“唐總,我特地來告訴你,那人已被我們抓獲。”“很好,現在他在哪?”“請您放心,我們已把他安置在郊外的工坊裡。”“明白了,你在那等著,我跟醫生交待一聲,隨後立刻去找你。”唐易交代完畢,匆忙返回醫師的辦公室。
他對醫生簡短說明情況,留下聯絡方式,便急匆匆隨馬助手離去了。馬助手駕車前行,透過後視鏡瞥見唐易,憔悴寫滿了曉明的臉龐。一整夜的奔波,連眼睛都沒合過,即使是鐵打的漢子也難以承受。“唐總,到郊區還需約二十分鐘,不如在車上稍微休息一下吧。”“不用了,我並不困。”“唐總,我知道你擔憂柳佩佩的安危,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如果你身體垮了,那就更得不償失了。”
唐易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