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下了床。
陸臨夏去了洗漱間洗漱,回來便把傅意濃抱了起來。
“先上個洗手間,再洗漱,你臉上的鬍渣也要颳了。”陸臨夏抱著傅意濃去了洗手間。
他先把人放到了洗手間的一張凳子上,再走出去找了雙棉鞋給傅意濃穿上。
傅意濃盯著陸臨夏看,“你沒必要這樣小心翼翼的。”
陸臨夏蹲在他面前,“如果不是生病,我會更喜歡和你呆在一起。”他伸出手握住了傅意濃的手,“濃濃。”陸臨夏有很多話想告訴對方,但是發現到了現在,語言成了最蒼白無力的。
傅意濃沒說話。
陸臨夏親自幫傅意濃刮鬍子,他眼神認真,動作輕柔,手法熟練,但是刮完的時候,他也明顯鬆了一口氣。
他拿熱毛巾給傅意濃擦臉,“剛才很怕在你臉上刮一條,還好沒有。”
“嗯。”傅意濃應了一聲。
陸臨夏把一切整理乾淨,又把人抱回了床上,“你在床上坐一會,我去端早餐過來。”
他穿好衣服便走了出去,剛走出去,就看見一個護士向他走過來。
聽完護士說的話,陸臨夏沉默了下,才微笑地對護士說:“麻煩你把準備好的早餐送進房間吧,如果他吃不方便,你幫忙喂一下。”
他說完,便腳步匆匆地離開。
他一走到一樓會客廳門口,腳步慢了下來。陸臨夏慢慢把門推開,裡面坐著的人立刻站了起來。
“二哥。”
安娜來了,確切說她已經來了一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