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當時怎麼給他拍的,靠這麼近。
趙競想到這裡,忍不住眉頭緊鎖,把候選人的激情演講嚇停。
發現他突然不出聲,趙競看一眼攝像頭,不耐地催促:“繼續講你的重大談判經驗。”而後點選了下一篇新聞。
等會議結束,公司首席財務官確定下來,趙競也大致瞭解了韋嘉易和潘奕斐的來龍去脈,且發現兩年內,幾乎每篇媒體報道,都會提到韋嘉易“不是秘密”的性向,和潘奕斐的無奈,彷彿只要記者沒提這茬,寫新聞的電腦會當場產生核爆。
趙競不蠢,他對公關流程很熟悉,知道這類帶著偏向的報道背後不會沒有控制者。正是這些報道,將輿論引至對韋嘉易的譴責。
不知該說韋嘉易是軟弱還是單純,竟然仍將潘奕斐稱作他的一個朋友。趙競又看了看,關了影片會,起身走出書房。
韋嘉易坐在客廳,傳輸舊手機的資料。舊手機裡照片太多,他傳了很久。
吳秘書準備的手機,和韋嘉易現在使用的是同品牌,新的款式。韋嘉易看著手機上的傳輸進度,心情忽上忽落。
因為可能對趙競來說,給個手機根本不算什麼,禮物都談不上,順嘴交代一句而已,但對韋嘉易已經很罕有。他收到的大部分禮物,都是來自明星工作室或者雜誌的公關禮盒。他既無可避免有點被感動,心裡又知道,這是靠他捨棄的自尊,伺候趙競換來的。剛才被趙競圈住的脖子到現在還在痠痛。
終於傳完資料,他把舊手機清空,趙競和吳秘書從書房走了出來。
趙競現在簡直已和腋杖融為一體,韋嘉易都沒眨幾下眼,他已經來到面前。吳秘書則是離開了民宿,代表趙競下午工作的結束。
坐下之後,趙競瞥了韋嘉易手裡的新手機一眼,韋嘉易立刻誠心感謝:“謝謝趙總,手機很好用。”覺得可能對這位大少爺來說,短短兩句感謝不夠,又半真半假地說:“沒人對我這麼好過。”
他謝完,趙競看著他,他第一次在趙競眼中看到欲言又止。
當然,趙競想說話是止不住的,可能那眼神也不是猶豫,只是在選擇合適的措辭。等了幾秒鐘,韋嘉易等到一句讓他腦中一片空白的話。
趙競說:“我已經瞭解了你和潘奕斐的事了,為了維護你的名譽權,你應該告他。”
“什麼?”韋嘉易以為自己聽錯,瞪著趙競,差點完全失去表情管理。
“我說你應該起訴,”趙皺皺眉,告訴他,“我讓人幫你聯絡一個合適的律師。”
作者有話說:
韋嘉易:出發點是好的……
韋嘉易起初都沒懂趙競在說什麼,又問一次:“告他什麼?”也不懂趙競怎麼突然對他和潘奕斐之間的事瞭解到可以提供法律建議了。沒記錯的話趙競剛才好像是去開會的。
趙競的眉毛又抬起來,提醒他:“他買了大量公關稿,為了轉移焦點,撇清自己,內容抹黑了你。”
語氣帶有一絲恨鐵不成鋼,像以為韋嘉易是個傻子。
韋嘉易才稍微理解了一點,趙競說的是網上那些針對他的通稿。基本都是潘奕斐的經紀公司買的,寫韋嘉易是同性戀,和潘奕斐合租時對他深深迷戀,百般騷擾,潘奕斐被逼無奈,搬離合租房之類的東西。
其實近兩年這類通稿已經不多,不知道趙競怎麼看到的。
韋嘉易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管這個。難道是幾天相處下來,趙競已經把韋嘉易當成自己轄區裡的民眾了嗎。畢竟早在幾天前,韋嘉易就和李明冕一樣獲得了自己的專屬地位,還比李明冕高一點。
玩笑歸玩笑,在這件事上,韋嘉易沒法繼續順著趙競。
問題可能在於韋嘉易自己。
韋嘉易一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