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動作的紅玉裳在這一刻終於露出獠牙。
沒有帶任何人,獨自一人擋在了馬季面前。
小刀在五指間翻飛,宛如一隻飛舞的蝴蝶,在斜陽照耀下反射著絢麗光彩。
美麗而致命。
馬季視線下移,瞥了眼她腳下的高跟鞋,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冷笑。
找死!
沒有任何廢話,飛身上前直接動手。
一招一式兇狠異常。
可謂招招奪命,式式摧花,直奔要害而去。
他可沒什麼憐香惜玉的理念。
擋路者,死。
另一邊,陽明殺瘋了。
用虎入羊群都不足以形容他此時的狀態,橫衝直撞,無一合之敵。
煉氣期,秒殺。
築基期,依舊是秒殺。
無人能擋。
不出片刻,他面前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屍體,足足有二十多具,方才動手之人轉瞬只剩一人。
此時,陽明就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俯視著對方。
眼中沒有絲毫憐憫,唯有平靜與淡然。
不悲不喜,不憤不怒。
如果忽視他赤身裸體,不著片縷的話,倒是別有一番氣概,只是如此情形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猥瑣。
他沒有動手不是因為別的,而是身前這人彷彿是被嚇傻了。
跪坐在地,雙目無神,一動不動。
似乎還沒從剛才慘烈的景象中緩過神來。
她年紀不大,很年輕,大概只有二十來歲,扎著馬尾辮,還穿著一件在陽明看來十分不妥的連衣長裙,像是一位剛剛走出校門的畢業生,臉上帶著幾分獨有的稚嫩。
白痴。
這裡是什麼地方?
敢這麼穿,不是實力足夠強,強到無所影響的地步,那麼只能是白痴。
陽明大概能明白她是何種情況。
心態沒轉變過來。
換句話說,她不該出現在這裡。
外面那個世界更適合她。
不要走這條路,因為一旦走上這條路就意味著主動放棄約束。
外界雖然約束很多,但約束即是保護。
想要被什麼所保護,就要被什麼所約束,沒有誰可以例外,哪怕是他,哪怕是沈霄,也同樣如此,逃不掉的宿命。
他們被天地所保護,也被天地所約束。
魔氣逐漸收攏歸入體內,陽明緩緩抬手,眼見就要一巴掌拍碎她的天靈蓋,陽明突然頓了頓,出聲說:
“有遺言嗎?”
一個煉氣期的女人,連自爆的資格都沒有,陽明不怕她絕地翻盤。
絕境爆發?
有可能。
但沒用。
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爆發都是徒勞,螞蟻再怎麼爆發也沒法掀飛一頭大象。
還是那句話,她不該出現在這裡。
給予她說出遺言的機會,已經是陽明最大的憐憫。
聽到這宛如惡魔的低語,這個女人眼中恢復一點神采。
當她看見陽明這張臉,又發現所行之人已經全部死絕時,猛然瞪大眼,張嘴就是一聲分貝極高的尖叫。
隨即,這聲尖叫戛然而止。
陽明甩了甩腦袋,一臉便秘的神情。
“果然,就不該給你開口的機會。”
抬手一捏,魂飛魄散。
做完,他眉頭忽然皺起,體內強行壓制下的傷勢快壓不住了。
為了能活動,他甚至自主封閉了不少機能。
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全憑強大的意志力強行支撐,不然他現在應該像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