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霄發現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們幾個人聚在一起,總是聊不到正事兒上。
剛認真沒幾分鐘,節奏就被張偉帶歪。
政治、經濟、文化、理念,甚至是八卦小道訊息,什麼都能扯,就是不扯正事兒。
當晚,幾人聚在一起胡吃海喝一通。
東西是張偉特意下山去訂做的。
滿地的空酒瓶,其中黃晨星和張懷民也在,或許不再是院長導師,他們兩個也徹底放開了。
吹起牛逼來絲毫不比他們幾個差,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然,他們也是最先倒下的。
這次聚過之後,往後可能就沒機會了。
大家各奔東西,再見是了了無期。
這次張偉學精了,不再講什麼酒德,反正就是一個字。
喝!
只要沒趴下,那就喝。
面對如今的張偉,張揚和王野兩個根本扛不住,即便有意故技重施,也被他一把揪了起來。
開玩笑!
吃過一次虧之後,還能讓他們兩個耍第二次。
不可能。
他們倒了。
這次的確是倒了,不像之前那邊撞暈。
別說是他們兩個,黃裳和方晴兩個明顯也喝了不少,整個人迷迷糊糊,東倒西歪。
不是靠著柱子無意識擼貓,就是趴在桌子上埋頭就睡。
張偉單挑全場。
“這才是正常劇本,我就說嘛,他們幾個小菜雞怎麼可能喝得過我?”
“我可是從小喝到大的。”
張偉很是驕傲,一腳踩在石凳上,意氣風發。
說著,還不忘又灌了一口。
隨即他將目光看向單手托腮目光在幾人身上游離的沈霄。
“來,我們繼續,不管這些小菜雞。”
於是乎,張偉也倒了。
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毫無形象,抱著張揚的大腿死活不鬆手。
沈霄無語。
該說他自不量力呢,還是說無所畏懼。
這個喝法,換誰來了都頂不住。
別說張偉,哪怕是沈霄也感覺有些頭暈。
這種迷迷糊糊,輕飄飄彷彿踩在雲端的感覺,很是玄妙。
不過他很清醒。
醉是不可能醉的,只要他不想醉那就沒法醉。
夜色幽寂,殘月無光,點點星火隨風搖曳。
涼風撲面,吹散了瀰漫的酒氣。
“這下可好,躺了一地,也不知道明朝酒醒之時,你們還記不記得今晚的瘋狂。”
說著,沈霄仰頭又灌了一口。
恰逢腳步聲傳來,扭頭看去。
是張雅。
看著趴著、躺著、坐著、靠著的一群人,她不由微微皺眉。
不過她沒說什麼,只是麻溜地收拾好殘局。
“他們怎麼辦?”
“就這樣吧,人生難得幾回醉,又難得幾回狂,反正都有修為在身,這天寒地凍的影響也不大,不會出問題。”
張雅踢了張偉一腳,張偉沒有任何反應。
她問:
“酒就這麼好喝嗎,看這一個又一個的,很難相信,竟然連黃晨星和張懷民兩個老一輩都喝成這樣。”
說著,她拿起桌上酒瓶灌了一口。
或許是因為這一口太急,讓她不由連連咳嗽。
“喝酒的人很少是因為酒好喝才會去喝它,更多時候,只不過是想找個東西藉此抒發一下情感而已,他們幾個聚在一起,這是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說到這裡,沈霄不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