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呈報給大王知曉。”言語之間,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克熱木眼中閃過一絲疑慮:“如此說來,本王就有些懷疑,莫非那個孩子是他的骨肉,而非父王的血脈?”他話落之後,又轉頭看向罕古麗,“王妃覺得呢?”
罕古麗目光堅毅地說道:“不會,那個孩子絕不可能是他的。但是,從他的反應來看,他似乎是將那個孩子當成自己的了。”她毫不猶豫地否定了克熱木的猜測。
克熱木微微揚起眉毛,流露出一絲驚訝之色:“哦?王妃竟然如此篤定?”
罕古麗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當年妾身曾與和夫人一同在塔吉嬤嬤的教導下研習宮廷規矩和禮儀,因此對於她的為人處世,妾身多少還是有所知曉的!”
克熱木饒有興致地點點頭,示意罕古麗繼續說下去:“願聞其詳!”
罕古麗眼中閃過一抹思索之色,接著道:“依妾身之見,她向來行事謹慎,絕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可能危及自身的隱患。否則,當初她與信王合謀,出宮為王爺沖喜未能成功後,又怎會當機立斷地斷絕與信王的往來呢?妾身推測,那時她興許的確懷有身孕,但卻狠下心來將胎兒打掉了。只是,她尚未調養好身子便迫不及待地想擺脫眼前的困境,故而才有瞭如今這般局面——復寵不到兩個月,便已懷上了龍種,看得出來她很是心急,如此一來,便能更輕易地令信王堅信她腹中所懷乃是自己的骨血。”
她稍稍遲疑片刻後說道:“亦或者,那時的她壓根兒就未曾懷有身孕,僅僅只是想利用信王罷了!”
克熱木微微頷首,表示認同,接著言道:“王妃所言甚是,然而待到日後臨盆之時,透過生產日期亦可推斷出這孩子究竟歸屬何人,如此一來,豈不就會敗露無遺?”
罕古麗不禁以手掩口,輕聲淺笑起來:“王爺啊,若是想要擾亂眾人視線,讓胎兒提前降生便可解決此難題!”
克熱木嘴角輕揚,露出一抹笑容:“王妃所言極是,依我之見,咱家這位和夫人著實是夠狠,對自己也能下手!”
說到此處,他話鋒一轉:“哦,對了,據底下之人稟報,稱信王近些日子以來一直致力於追查其母離世的真正緣由。不知王妃對此事作何看法?是否認為此事與和夫人有所牽連?”
罕古麗微微一笑,答道:“王爺何必如此明知故問呢?一件某人多年來從未起疑之事,突然間變得這般在意,若說其中並無他人教唆,恐怕難以令人信服吧?”